童贯大军在扬子江畔驻扎的第二日,听得调令的健康水师便随行杀了过来。
虽然刘梦龙领着大部人马和船只在梁山泊兵败,可剩下的人还是足够在江南杀出威风来。
看着水势平缓的扬子渡口上,安然搭建浮桥的官军,吕师囊心中是又急又无奈。
虽然自家也有水军,明州各处也有船坊。可那大多都是些海船和漕运船只,根本不能和建康府的战船敌对。而江南少量的战船,却还要留下守护苏杭重地,不能前来听调。让这位枢密使大人,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大帅,官军要开始过江了。”太岁神高可立建言道:“乘现在官军立足未稳,末将愿领兵杀贼。”
吕师囊看了眼那战船之上密密麻麻的官军弓手,心中微微无奈。若要自己冲过去,只怕很难有所作为。可要放任对方从容渡河,更是大祸。
“好。”吕师囊微微思索点头道:“多备盾牌火油,只要烧毁浮桥便是大功一件。”
“末将领命。”
高可立拱手出帐,待备齐引火之物,便点了本部数千人马,冲向了官军所建浮桥。
可正如吕师囊所料,高可立还没冲过去,便被一字排开的水军弓手射得死伤惨重。特别是那西军所带来的神臂弓,更是射穿了好不容易冲过去的士卒盾牌。
没到半个时辰,高可立便丢下几百具尸体跑了回来。
吕师囊倒是没有怪罪他,反而心里杀出了火气。
就在官军以为他们不敢再来,从容领军过江后不久。吕师囊亲率一万士卒,在金山和焦山两支人马的协助下,将还没有建好营寨的官军杀得大溃。
而吕师囊差点一矛将王渊刺落马下,幸亏一员少年将军挺枪接住,这位西军老将就要饮恨江南了。
虽然最后童贯还是过了江,可却也被吕师囊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了两千多人。
被童贯一阵臭骂后,官军众将低着脑袋退出了营帐。
“想不到这个吕师囊武艺居然如此了得。”王渊赞叹道:“我本欲生擒于他,却刚刚三十余合就有些招架不住。”
王禀闻言点头道:“这吕师囊不光武艺好,却也多有谋略。难怪能做到伪国枢密使。”
忽然想起刚才战阵之中,那位武艺非凡的少年,问道:“敢问那位协助将军杀贼的少年是何人,武艺当真不俗啊。”
他说协助杀贼,可王渊哪里不晓得这是他说得客气。微微摇头道:“那是兄弟手底下进武副尉,韩世忠。”
王禀闻言惊讶道:“他就是刘延庆指挥使手底下那个泼韩五?”
“就是他。”
王禀闻言微微摇头。这个名字他是听过的。
就在几年前,这个韩世忠在西北立下功劳,刘延庆和王渊都想破格提拔他。可枢密使童贯却不知道为何,只是给他升了两级。剩下的功劳却给吞没了。
当时这事在西军也算传的沸沸扬扬,王禀也就是在那时候,知道了这个外号泼韩五的韩世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