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这边,一个明军小旗抽刀一挥,十几个手持火铳的士兵朝着门锁开火。
锁被打烂,应声而断,掉在地上。总旗官望了一眼,那个抽刀的小旗官会意,一脚踢开大门,士兵们涌了进来。
(明制:总旗下辖五个小旗,兵员56人;小旗管辖10名士兵。)
“不要动!”
“放下手中凶器。”
“还不服诛?!”
顾家的管家推了推身边的一名家丁,几个家丁挥舞着砍刀冲上来。“跟他们拼了!”“杀啊!”
一排火铳兵上前,一齐开火。那几个家丁被打成筛子,倒在地上。
总旗从士兵们的后面走上前来:“都出来,跪下!”
前一队放完铳的兵开始换火药。有些家丁还想反抗,另一队拿铳的兵又将铳口对准了家丁们,帮助他们冷静。
一队手持雁翎刀,身披绵甲的士兵冲了上去,将他们缴械,摁在地上。
顾家管家跪在众家丁前面:“我知道值钱的东西在哪,别杀我!”
随后就被总旗抹了脖子。
今夜无眠,朔州城内各个豪宅里挤满了手持火把的士卒,火光充天,行动很顺利,没有几个麻烦。
“百户大人,这个门被堵死了,推不去。付府的人拒不服诛。要不叫兄弟们翻进去吧。”
那个百户看着自己的下属,摇了摇头:“把守城的炮搬过来吧。对了,挑个小的、轻的,要快点,威力不用太大。多轰几次,那只是个门而已。”
朔州城守备擦拭了一下甲上被溅到的血边,走上前去:“厂公,都办完了。”
魏忠贤看着朔州城内文武官员,为他们的识势务而高兴。
朔州城内的异动已经惊动了四周的地区,周边的各卫所听闻朔州城内有枪炮声传来,火光冲天。
离城市最近的三个卫所:大同前卫、蔚州卫、朔州卫,都派了人过来查看是否是敌袭或有人造反。
一队明军骑手向朔州城飞向的奔头,身披缉甲(布面甲)、铁环臂,腰悬柳叶刀。他们远远地眺望朔州城,为首的宝贝稀稀地将单目简状的望远镜掏出查看。
却见到有几个同那身坡明军制服的人正在远处,似乎是为了拦截人进出城的。
几刻钟后,两方人终是见了面。
骑手先是自报家门,他举起铜制牙牌,说到:“我乃朔州卫辖下总旗官刘轶,你们是谁的兵?朔州城发生什么是了。”
而拦截的人自然是朔州城的士卒,双方互相核验了身份。
“旁边的那个也是你们城里的兵吗?为何不披甲?朔州城倒底怎么了?”卫所总旗刘轶,打破砂锅问到底;而城里的士卒支支吾吾。
终于,站在朔州城里那侧的“旁边的那个”人忍不住了,他将怀中铁制牙牌拿了出来,只见下面印着‘东缉事厂小旗’几个字。
“朔州城无事发生。”
刘轶知道,这事自己管不了了,需要立刻回卫所上报。
他正欲上马,回去。这时,“嘣”的一声炮响从城中传来,随后又是接着几声。
“轰隆…轰隆…”
“这是?”
“打雷罢了。”
“打雷?”
“对,朔州城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