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最主要的因素，便是他的哥哥没有分化，而他则成功分化为alpha。”

“那他的叔叔呢？”边曦钺问道。

伊尔曼抚着边曦钺的头：“他的叔叔也是个alpha，不过，就现在的形势看来，他们似乎是打算遵从‘有主到次’的继承顺序，虽然还没正式确立楚修杰为少主，但也就差正式宣布而已。再说，他们家里本来可供分配的‘蛋糕’也有很多，即便是分家依然能分到很多权力，不像莱希茨家，分家和主家可谓是天壤之别。”

边曦钺点点头，虽然大体上能理解这其中的原理，可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说了句：贵族可真是事多。

伊尔曼接着说道：“至于丽莉这边，当然是想极力促成这桩婚姻，以谋求更高的地位和更多的权力，以抬升分家的地位。因而，虽然这桩婚约是秘密定下的，但在他们诺家悄无声息的操作之下，几乎已经成了人尽皆知的事。”

“即便两个人都是alpha？”

伊尔曼冷笑道：“即便没有这个因素，楚家也不可能促成这桩婚姻。之前他们还暗中造访过科恩家，试图跟海娜订婚。”

边曦钺挑起眉毛：“难道你们贵族之间一直都是这么排列组合式通婚的吗？”

伊尔曼略显无奈地笑笑：“贵族之间相互通婚很正常，但是当大家看到所谓的‘纯正血统’带来的严重后果后，便开始试图寻找破局办法，只是大部分人依然无法舍弃‘纯血’这个光鲜靓丽的牌坊。”

不过伊尔曼的母亲并不是其他四大贵族之中的千金，但照着梅耶那性子，怎么都不可能娶个普通女人，想来可能是从其他城邦迎娶来的贵族千金，至少地位绝对不会比他低。

虽然边曦钺也听说过不少其他城邦的是，只是以前的她对那些贵族的事情从来不感兴趣，听故事的时候也并不上心，是从这两年开始，才认真了解贵族之间的种种。

“那海娜呢？她想要和谁排列组合？”边曦钺忽然问道。

伊尔曼低头望了眼边曦钺，便将视线移开，脸色也变得有点不自然：“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没和她讨论过这事。”

边曦钺挑起眉毛，瞬间了解了海娜想要“排列组合”的对象。哼，还用说么？贵族之间的选择本来就那么多，何况最好的选择就摆在眼前，刚好他还是个omega，简直不能更完美。

但边曦钺倒是有些好奇，伊尔曼要如何回绝其他贵族的联姻请求，不过梅耶的心思实在是很难揣摩，伊尔曼到现在也没有婚约，应该也是梅耶的意思。

“不过现在看来，丽莉可真是弄巧成拙了。”伊尔曼忽然说这么一句，有点岔开话题的嫌疑。

但边曦钺还是问道：“怎么说？”

“她的分化，和我差不多，是用药物促成的。”

边曦钺瞬间惊呆：“你的意思是……丽莉也和你一样，是通过药物分化成alpha的？”

话说出了口，边曦钺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那么惊讶，既然药物可以帮人变成omega，当然也可以帮人变成alpha。再说，伊尔曼那可是逆转分化，比从普通人分化成任何一方难度大得多，这都能做到，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看着边曦钺的表情变化，伊尔曼不禁笑了出来，他抚着边曦钺的头，还是接着说道：“当年是她求着我帮她分化成alpha的。”

“你的意思是，她知道你通过药物逆转了分化，然后来找你的？”

伊尔曼点点头，接着说道：“她说她想要变得更强，想要变成alpha为分家多出些力，求我帮她。我把药给了她，并跟她说未必能成功，但没想到她运气还算不错，吃了药之后，没过多久便分化成了alpha。”

边曦钺不禁想着：如此说来，这个林恩可真是神通广大。

其实丽莉的心情也很好理解，身为分家人，出生起就低人一等，她想要变强的心情再正常不过。可大约她那时也没有考虑那么多，没想到反而是因为这次分化，彻底断送了她和楚修杰之间的婚约。如果她没有分化，或者分化成omega，说不定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可能性。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不能嫁给楚修杰，也可以考虑给他做个侍妾。但究竟是做楚修杰的侍妾更好些，还是分家的家主更好些，这就得她自己来权衡了。

此时伊尔曼忽然低声感叹道：“分化成alpha要比omega容易得多，而催生分化也比逆转分化容易得多。”

边曦钺望着伊尔曼的侧脸，心情瞬间变得很复杂，她不知道他为了逆转分化究竟经历了多少痛苦，也不知怎样才能抚慰他，只好凑得近了些，紧紧靠在他身上。

伊尔曼扭过头，故意轻声问道：“在心疼我吗？”

边曦钺不禁一愣，回过神来，竟莫名有点脸红，她别开视线，也不知究竟该不该承认。

可只要提起这事，回忆中的那一幕便会立即涌上脑海，而她也会不自觉的陷入到那一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