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拉着韦公公坐在亭子里,亲自给他倒茶,推到他面前,道:“来,公公喝茶。”
韦公公这些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去端茶的手还是有些微抖。
安然道:“我也不为难你,你就跟我说说,父皇和罗大人是什么关系?”
韦公公松了口气,正要开口,安然道:“你别跟我扯什么君臣关系,我又不是小孩子。”
韦公公哑然,安然突然压低声音道:“传言父皇罗人有不可告人的……感情。”
自从安然考虑到这个可能性之后,总想着要证实。自古以来,皇室贵族蓄养娈童之事都不罕见,这些年父皇身边也没什么女人,以罗清的美貌,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韦公公震惊的看着他,道:“太子殿下,谣言止于智者,你身为太子,不重罚传谣之人,反而跟着传谣,这不成体统啊。”
安然道:“圣人言,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嘴长在别人身上,岂有不让人说话之理。你这不是教唆我当昏庸太子吗?重点是这事情是真的吗?
韦公公看着他,安然跟他分析:“别人谣言罗大人是千古宠臣第一人,他是才华与美貌兼备,就比本太子差了那么一点。但是宠归宠,恃宠而娇到他那种程度的,没有吧?再者,这臣子生的孩子交由太子抚养,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孩子刚生,父皇就想把许伊人给……,你说这不是蹊跷?”
安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韦公公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道:“太子殿下,妄议君上是死罪,您留老奴一条命吧?”
韦公公站起来,跪在安然面前:“太子殿下饶命。”
安然道:“你又不是跟别人说,跟本太子说你怕什么?快起来吧。”
他只是个奴才,跟太子殿下不能比。这伴君如伴虎啊,他能在皇上身边几十年,靠的就是谨言慎行。
他不起来,安然搀起他,道:“行了行了,起来吧。我不跟你说了,行吧。”
韦公公如遭大赦,一溜烟跑了。安然看着他慌张的背影,道:“都是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