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宇吸了口气,鼓了鼓腮帮:“我叫丁浩宇,今年是16岁了!”说完打了一个招呼,就赶上楼,回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清早,丁浩宇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和爸爸下地干活去了。因为自家生在城郊,全靠种菜挖地过日子。像丁浩宇这样的小青年,大都数都是生于六十年代未七十年代初,一般都是读到初中就缀学在家务农了。而且也算是个主劳力了。那时候左邻右舍的日子过得都差不多,就连种菜,买菜,吃个饭都喜欢窜门。
家里留下了娘仨在屋子里。等到太阳升起来好高的时候,父子俩汗流浃背地才收拾好地面,打算傍晚时分栽白菜,花菜。回到家里,静悄悄一片。丁浩宇舀了一碗水咕噜下了肚,“饿死我了!”父亲揭开高压锅一看,冰冷的。感觉不妙,连忙叫了起:“桂香,桂香!”见没人答应,就跑到每个房间里瞧了瞧,发现空无一人。赶紧问隔壁的王婶子,王婶子也说早上没见过她们娘仨。父亲再看看家里的东西,一件也没有丢,一件也没有少,这才算松了一口气。看着一脸无奈的父亲,浩宇一句话也没有说,赶紧把昨天做酒席的盛菜盛饭端了一些过来,准备热一热。这时,门外传来了两姐妹嘻嘻啦啦的声音。丁理根一听,眉宇舒展开了迎了出去,“你们干啥去了?让我们父子俩好急!你们肚子饿了吗?”
“是不是担心我们跑了吧?”诗雨诡异地一笑,“看,就是这些东西,我唾液都快咽没有啦!”黄桂香一手抢过女儿手里的袋子,“就你嘴馋,要不我控制,早被你私吞了!”丁浩宇这时才发现她们是上街买早餐来。一家人来到了饭桌前。黄桂香一件一件地把早餐摆了出来。有油条,肉包,南瓜饼,榨菜饺子,豆奶。丁浩宇长这么大,第一次才见过这丰盛地早餐。黄桂香拿了一个肉包递给了丁浩宇,“这个好吃,我买了好几个,吃饱一点。”然后又递了一个给丁理根,“你们都是男人,干重力活,活又干得多,多吃一点!”最后娘仨一人各自都吃起了榨菜饺子。只看到傍边的妹妹对着他眼睛一瞟一瞟地,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紧张得厉害,感觉自己做错了事情一样。不一会儿,黄桂香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来,“理根,这是我卖辣椒的钱,除了买早餐,全在这里了。”丁理根瞄了一眼门角落,这才发现一担大箩筐红辣椒不见了。本打算不去卖了,等着晒干了打粉再去卖的。因为那时辣椒当年价低,又不好卖。
“卖了好,卖的什么价?”丁理根问道。“一块钱一斤,”小妹答道。看到父子俩没答话,以为责怪她们卖低了价格。另一个小妹抢了话过去:“你知道刚开始市场上辣椒只卖到五毛钱一斤,是我和姐姐分道而行,分别把别人的辣椒四毛一斤全收购回来后,才赶上有这个价的!”小妹一脸的不服气,噘嘟个嘴。丁浩宇这时才认真打量起这对姐妹来。也就是这个时侯,他才分清楚了谁是诗雨,谁是诗阳,稍作一看,真不好分辨。仔细看,区别堪是大了。小一点的叫诗雨,眼睛火辣辣的鼻梁高高挺挺的,轮廓格外分明。一张能说会道的红唇薄嘴,讲起话来还嗲里嗲气的。另一个是诗阳,文文静静地,说话的时候总是让别人先说了,她才会答话的那种人。乌溜溜的大眼睛,总是渗漏出温温柔柔的目光。笔直的鼻梁,肉墩墩的鼻翼,看上去格显沉稳大气,略显厚实的唇角,声音非常圆润而且附有磁性,讲起话来一板一眼的,很是诚恳的样子。虽然是同一个妈同时所生的,小的活泼好动,机灵滑稽,不拘小节;大的沉默寡言,默守成规,从不失风度。这对姐妹高婑胖瘦都差不多。都是梳着长长的马尾松。
“卖了这么高,已经是够好的啦,这主意挺聪明哈!你是诗雨吧?是你出的主意吧?”丁理根也有点分不清谁是诗雨还是诗阳。只见诗雨自傲地一抬下巴,“正是小女!”诗阳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好像都与她无关,诗雨就觉得都是她一个人的功劳一样,啧啧不休地讲了起来。她们三娘女,占了3个地盘,就数自己卖得多。丁理根把她们买辣椒的钱,全部塞给了桂香,“以后这个家的财务归你管,现在家里有女人了,就该给女人管!”桂香推来推去。丁理根认真道:“有你们娘仨过日子,我心里就踏实,你们跟着我过日子,也要有踏实感。以后,您就多操一点心。家里的财务全归你管了。两个姑娘跟着我们,你也能放下心来。”看着一脸诚恳的老公,桂香幸福地笑了,欣然接受了老公的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