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殷子晴愤怒地问道。
啪啪地几下,殷子晴的脸上出现几根粗粗的红手印。“这不是你该问的话!”
“我跟你拼了!”殷子晴抓住刀疤脸的胳膊就咬了起来,紧紧地一直没有松口,痛得他直叫唤。一下门外冲进来两个恶霸,对着殷子晴就是一顿毒打。殷子晴被迫松了口:“你们是谁?凭什么要关押我!放我出去!”
“叫你吼,我叫你闹!打死你!”三个臭男人围着殷子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殷子晴瞬间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一阵眩晕,晕了过去。刀疤脸扬了一下手,“算了!以后看紧点她,太辣了!”说完几个人锁上了房门。
房间里的女人一哄而上,有的扶起了她,有的在查看她的伤势,看着她手脚发紫,水肿得厉害的殷子晴。有的打来了热水,帮她进行了热敷,有的又打来了冷水,帮她又进行了脸部冷敷。一会儿工夫,殷子晴醒了过来。看着众姐妹贴心的画面,感激和委屈的泪水瞬间脱眶而出。
众姐妹都劝她,到了这里,只有服从,才不会挨打。殷子晴这才知道,这些姐妹都是和自己差不多的来历。不是被掠来的,就是被骗来的。反正都不是自愿来的。自己到底处在什么地方,大家都是摇头不知道。
再说狗子,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的手提包和殷子晴一起失踪了。他吓了一大跳,看着鸟不拉屎的地方,他脑子里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位置。再摸摸自己身上,连手机也被刀疤脸拿走了。他是一个从来没有谋过世面的人,面对这渺无人烟的地方,他只能盲目地向前走去。被刀疤脸突然一袭,至今都感到身上隐隐作痛。又饥又渴的他,步履蹒跚地一路前行,就连老天爷都在与他作对一般,连乞讨的机会都没有留给自己。几天没有进食的他,只靠路上的一点自然水,维持着自己的体能。要想走出荒芜人烟的地方,狗子只好啃着路边的野菜,充饥度日。烈日的太阳依然没有改变他的温度,毫不留情炙烤着大地,狗子直接晕倒在地……
魏建国故意让狗子带着殷子晴装作出逃,实则就是想殷子晴以后能相信狗子,安心地把孩子生下来。和狗子一起好好过日子。说好了,要随时报平安的,可是过去一个礼拜了,狗子连一句报平安的电、话都没有。他的确有些担心他们。于是忍不住打起了狗子的电话。可是却一直处在关机的状态。他猜想一定是手机没电了。可是,又隔了几天,还是无法联系到狗子。他硬是放心不下。料想他们没有交通工具,也走不了多远。于是,派出手下,骑着摩托四处搜寻。
殷子晴听了众姐妹的叮嘱,知道自己这下又进了狼窝。但是她仍然不甘心,自己竟然大难不死,说不定还是有后运的。她学会了装乖,每天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地养起伤来。实则,她的内心每天都在寻找机会出逃。她想自己的乐乐,不知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这天,一个虎背熊腰的壮实汉子闯了进来,扔给殷子晴一些擦伤的药膏。粗声粗气地说道,要她趁早把伤养好!
姐妹们拿着伤药就想帮她擦,殷子晴却拒绝了。她知道自己的伤提早好了,并不意味是好事。有个稍胖一点的姐姐却告诉她,你的伤总是不见好,吃亏的还是你自己。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在这里面,她总是能得到这位胖姐姐对自己热情的关心与照顾,殷子晴一下子就和她走得越来越近。初来乍到的她发现,当室友们遇到困难的时候,胖姐姐都会去照顾着她们。特别是心情遇到低谷的时候,她更象一位拯救者。每个姐妹只要经过她的点拨,心情就自然放开了很多。除了这些,她没有发现胖姐姐有特别不一样的地方。她跟其他姐妹一样,经常会被安排工作而被放出去。
有一回,有个叫阿云的小妹,从外工作回来,鼻青眼肿的。吓得其她姐妹都上前慰问她。她向众姐妹哭诉着,这次她工作,接到了一位虐待狂,进门时,迎面就遭到无缘无故的一顿毒打。做工作的时候,还把自己的四肢分别捆在了床的四脚来凌辱了自己。说完泪如雨下地撩起衣裤,让众姐妹看着自己被勒青的手腕和脚腕。吓得殷子晴不免打了几个寒颤。
阿云这会,正靠在胖姐姐的胸前抽泣着。胖姐姐屹然地像一位大妈妈一样,抱着伤心的阿云安慰了起来。哭有什么用呢?谁叫我们是干这一行的。姐姐一路走过来,什么事没见过,不也挺过来了吗?好好地把伤养好。毕竟这样的客人很少见。有时,我们不也碰上过好的客人吗?伤心也没有用,我们要在困境中学会坚强,好好地活下去!说完,拿出了药膏,帮阿云擦起伤来。
殷子晴很是好奇,姐妹们个个每天至少要出去接上几趟活回来,可是也不见她们挣的钱。她向胖姐姐打听起了情况。
胖姐姐告诉她,所有的人,都有一张工资卡,老板每天都会根据我们的工作量入帐到这张卡片里面。只要我们每个人干满十年,我们才能领出工资卡上的钱,卸甲归田。有的一进来之前,就欠下了高额的债务,首先用来抵债去了。我们有吃有喝的,钱也不知道到哪里去花。只要我们期待十年满期,去憧憬一下十年后的自己。想想自己年轻时,受点苦受点罪又算什么?
殷子晴听到胖姐说的工资卡,突然想到燕珠也给过自己一张卡来。她连忙向胖姐索要工资卡看一下。果真跟自己认识的卡一模一样。十年?十年后?殷子晴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胖姐提到的所谓十年。谁又满期过?十年满期?不就是画的一张饼吗?殷子晴一听就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当初的圈套里来了。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一遍遍地过滤着刀疤脸似曾熟悉的声音,似曾熟悉的身段……她的头脑开始了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