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再一闪,侑介重新出现在舞台上,脸色平淡,目光紧紧盯着清见头上的立樱冠,如果视线再往下移一点点,他定会面色通红。
清见转身,步伐沉重地走向王座,口中念念有词:
“空归銮驾愁无限,
只为姬君不肯来。”
侑介听着她悲伤的语调,心也跟着一抽:
“蓬门茅舍经年住,
金殿玉楼不要居。”
清见坐在王座上郁郁寡欢,曦子的声音响起:
“自此以后,天皇觉得经常在他身边侍奉的女子们,和辉夜姬一比,竟是云泥之差。以前所称为美人的,同辉夜姬比较起来,完全不足道了。天皇的心中,经常有辉夜姬的幻影留存着。他每天只是独自一人郁郁不乐地过日子。他意志消沉,不再走进皇后和女官们的房中去,只是写信给辉夜姬,诉说衷情。辉夜姬也写优美的回信给他。自此以后,天皇随着四季的移变,吟咏关于种种美丽的花卉草木的诗歌,寄给辉夜姬。辉夜姬和天皇通信,互相慰情,不觉过了三年。”
接下来是辉夜姬夜夜望月然后悲叹的戏份,清见回到后台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哎呀这身衣服太让人难受了!”
彩子抽泣着准备上台:“我会加油的!”
“哇哦,彩子你哭戏好自然耶!”
“嘻嘻……”彩子掏出藏在衣袖里的洋葱,“看着吧,我一定哭得稀里哗啦的!”
清见再次拿起饮料:“哈哈,加油加油加油!”
听到悠扬的音乐和新德彩子的哭嚎响起,清见知道侑介开始奔月了,她也该上场了。
舞台骤暗,清见手里拿着一张信颤颤巍巍地走上台,步履不稳,仿佛随时会摔倒。
侑介坐在后台,接过曦子手里的麦克风,开始念信上的内容:
“承蒙陛下派遣许多人来挽留我的升天,但是天心不许人意,定要迎接我去,实在无可奈何。我非常悔恨,非常悲恸。以前陛下要我入宫,我不答应,就因为我身有此复杂情节之故,所以不顾陛下扫兴,坚决拒绝。实属无礼之极,今日回思,不胜惶恐之至。
羽衣着得升天去,
回忆君王事可哀。”
说罢便抬头看向舞台上的清见,当看到她眼中溢满泪水,颤抖着双唇时,他的心也跟着颤抖。
清见看了眼信件附带的药壶,毫不犹豫地摘下扔到身后:
“不能再见辉夜姬,
安用不死之灵药?”
泪水决堤,清见将信紧紧捂在胸口,弯着腰缓缓蹲了下去。
舞台剧结束,台下响起热烈掌声。
导演用力地鼓着掌,感动得眼泪哗哗:“呜呜呜呜我才是我想看到的舞台剧呜呜呜呜——”
花梨将脸埋进舞原升怀里,肩膀一耸一耸:“呜哇我们女儿好苦啊——!”
舞原升安慰地拍拍花梨的背:“是天皇苦不是女儿苦,咱宝贝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我就说这红毛看起来比那黄毛靠谱吧!!”
花梨立马离开他的怀抱:“那不行,风斗是我第一女婿!”
“真倔……”舞原升无奈地叹了口气,“反正我觉得那个朝什么侑什么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