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清没有回学校宿舍,在学校门口目视程钰的车走远后,文殊清叫了一辆出租车去了造型工作室。
工作室一般都会工作到很晚,所以文殊清到的时候工作人员还在。
换回自己的衣服后,文殊清让旁边的工作人员帮他把穿过的礼服包起来。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随即确认道:“请问是要购买吗?”
文殊清点头,他不喜欢自己穿过的衣服再穿在别人的身上。
尽管有些错愕,但工作人员还是麻溜的将礼服打包装好,然后接过文殊清递过来的卡去前台结账。
一串巨额数字从卡里刷走,文殊清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做完这事后,文殊清这才回了学校。
因为是研究生宿舍,宿舍并没有门禁,同寝室的其他室友最近也都在忙着准备课题,所以文殊清开门进来的时候宿舍里只有一位平时沉默寡言的室友。
文殊清朝他点了点头后,来到自己的床位前拿出一个行李箱,他的东西不多,几下就收拾完了。
“你这是要搬出去?”室友捧着一本书凑过来问到。
文殊清收拾东西的动作没有停,“嗯,我办了休学。”
“休学?!”室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显然是惊呆了。
文殊清对着他笑了笑,并没有解释。
休学是文殊清重生回来就立马决定了的事,上辈子的他就是太贪心了,既想在娱乐圈站稳脚跟,又想在学术上有所成就,最后哪一边都没有抓住全都鸡飞蛋打。
所以这辈子他只想专心做好一件事,护好一个人。
文殊清的眼神坚定,室友没有再追问,不过文殊清拖着行李箱离开宿舍时,室友朝着他吼了一句“以后有需要的地方,可以跟我们说,你永远是a大出去的学生。”
“好。”
这边阿姨怀着忐忑的心将牛奶送到凌南依的房间,正站在阳台上抽烟的人往这边看了一眼,注意她手上的牛奶后也没说什么。
于是阿姨便壮着胆子说:“女孩子还是不要抽烟的好。”
凌南依虽然没说什么,但抽烟的动作也没停。
阿姨有些尴尬,她低头退出了房间。
秋冬的夜晚带着凉意,夜空中泛着一闪一闪的星星,与凌南依手指间的星火相互辉映着,与夜色融为一体。
凌南依的房间在二楼,阳台正对楼下大门,是小时候的凌南依亲自选的房间,因为在这个房间里听到爸爸妈妈车子开回来的声音,她可以第一时间跑去阳台上看。
十几年前的老房子,安保没有凌南依自己买的那套别墅好,瞧瞧,大半夜的竟然还有出租车开进来。
文殊清打开车门从出租车上下来,不知是不是受到感应,他下意识抬起头,然后与阳台上站着的人目光对视在一起。
原本已经做好心理建设的人,此刻却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车上的东西是要放这里吗?”出租车司机问到。
文殊清将视线收回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块钱塞进司机手里,然后对司机说:“行李暂时不要搬下来,麻烦您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司机看了一眼手里的钱,点头同意。
尽管口袋里放着别墅大门的钥匙,文殊清也没有用,按响门铃后,他便站在门外静静等候着。
屋子里阿姨正在嘀咕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时,就见凌南依缓缓从楼梯上下来,她心想应该是凌小姐的朋友,于是便加快脚步来到门口开门。
见到门外俊朗的男孩子,阿姨愣了一下,不过下一秒脸上就泛起笑容,“你是文先生吧!”
张姨看过文殊清的照片。
文殊清朝着阿姨点头,“阿姨,你好,我是文殊清。”
“你好,你好!快请进。”说着阿姨就要伸手拿行李,结果和上一次一样,接了个空。
没有留意到阿姨动作的文殊清已经越过她朝着客厅的方向走来。
披了一件外套的凌南依倚在楼梯护栏上,居高临下的盯着进来的文殊清。
“我好像不曾联系过你。”她说。
文殊清垂着的双手捏紧了裤缝,凌南依的话让他变得越加局促,神情也非常不自然,“我……我被赶出宿舍了。”
“关我……”
“因为我没有讨好岳总,程钰把我赶出了宿舍。”知道凌南依不会去了解情况,文殊清毫无心理负担的撒着谎。
凌南依嘴边的话顿住,理清楚里面的前因后果后,她突然笑了,“你是在怪我当时没有在岳总面前承认我们认识?”
“不是,我没有。”文殊清瞬间红了眼睛。
拙劣的演技,凌南依在心中冷哼,她正想说不管是什么理由,这里都不欢迎时,旁边的阿姨突然开口了。
“凌小姐,凌老爷子当初立遗嘱的时候我也在场,我也是见证人,如果您执意要赶文先生出去的话,那么我也将执行凌老爷子的遗嘱赶您出去。”
凌南依看向阿姨的眼神变得危险,“你,再说一遍?”
阿姨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仰着头一字一句的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解雇你。”
“我的工资凌老先生已经预付给我,您无权解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