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恪摇摇头,道:“那些愿意出钱买的人或许只是图个新鲜,并不会经常买。”
“也有可能是恰好手里有些闲钱购买一期,后面一月一期他们就不一定能买得起了。”
“望月谈是期刊,必须走薄利多销的路子,卖的贵了只会把客人拒之门外。”
“况且我们创办望月谈的目的也不是赚钱,而是需要它的影响力,价格定的太高就本末倒置了。”
“你让人以不赔钱为标准,计算出一个最低价,就按照这个价格出售。”
“防止有书商私下加价出售,我们还要把价格写在封皮上,让所有的人都知道。”
“哦对了,还是要给书商留一些利润的,最低价上浮百分之二十作为零售价即可。”
武舒有些羞赧,又有些沮丧的道:“是我太短视了,我果然不如您目光长远呢。”
陈景恪失笑道:“说的哪和哪呀,那是因为你对望月谈不够了解,不清楚它的重要性才会如此。真比起来,我不如你的地方太多了。”
……
两人先是去了尔雅院,在依荷等人面前亮了个相。
众人见到他回来那叫一个高兴,连工作都不做了,围过来闲聊起来。
他也很喜欢和这些人聊天,连中午饭都是在这里和大家一起吃的。
字典编辑工作没什么好说的,经过他上次开导大家放下了对进度的片面追求,工作起来那叫一个轻松惬意。
虽然进度慢了下来,但大家工作的更加轻松,失误率之类的直线下降。
而且也有了更多时间去学习提高,从长远来看是个更划算的事情。
期间陈景恪还重申了之前的承诺,愿意出去做官的,他会利用关系举荐。
不愿意出去为官的,待字典编好之后就去接手望月谈的工作。
反正就是去留随意,大家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也不用担心前程之类的,每个人都会有美好未来的。
大饼一画,众人的积极性更加高涨。
从尔雅院出来,陈景恪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在远处一闪而逝,连忙去寻找却怎么都找不到。
武舒发现后问道:“真人您在找什么?”
陈景恪摇摇头道:“刚才我好像看到养都管在那边,再去看又没有人,可能是看错了吧。”
武舒也向那边望去,并没有看到人,就说道:“可能是您看错了吧,不过最近养都管确实常来外院的。”
陈景恪好奇的道:“哦,他来这里做什么?”
武舒道:“我倒是没撞见过几次,都是其他人告诉我的。我问过他,说是来这里找徐护卫他们切磋武艺。”
徐护卫就是徐山鹰五人,因为身份特殊大家都以护卫来称呼他们。
陈景恪笑道:“他是习武之人,见到同类手痒了过来切磋很正常。”
两人也都没有多想,说说笑笑就走了。
待他们走远,养天禄的身影从一颗大树上落下,有些后怕的叫了声好悬。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才行,不能被发现了端倪。
想到这里,转身离开回了观内。
陈景恪和武舒又去了印书坊,一众工匠见到他更是开心的不行。
可以说紫霄观内除了孙思邈、武舒等人外,他们才是最关心陈景恪的人。
因为他是给予他们这一切的那个人,也是他们生活的保障。
陈景恪一个多月没出现,他们的心情非常忐忑,生怕哪天自己一家就被卖了。现在见他回来,心才算放回肚子。
感受到大家的热情,陈景恪也很高兴,更感到欣慰。
见到自己的情郎如此得人心,武舒既感到骄傲,又备受启发。
在作坊里转了一圈,陈景恪才告别热情的众人离开。
出去的时候他把梅老实也叫了出来,找来笔墨纸砚唰唰唰画了一幅草图,道:“这个东西,能不能做出来?”
梅老实看着图研究了一会儿,又问了几个问题,就拍胸脯表示:“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动手,明天就能做出来。”
“不过,这里要用到轴承,我是木匠做不来,需要老牛去做才行。”
老牛就是铁匠牛犇。
陈景恪道:“轴承你找老牛就行,需要多大就让他做多大的。”
武舒有些疑惑的道:“这是车子还是椅子?好奇怪呀,您做它做什么?”
陈景恪神秘的道:“有大用,等做出来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