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
佛汐睁开眼睛。
北冥宸手揉上佛汐的头发,将佛汐的头转过来看向他,霸道的说:“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你为别人神伤。”
佛汐抬眼,眸中有些诧异,张开紧抿着的唇瓣,平静的语气:“我没有啊。”
北冥宸疑惑了一下,“那你……”
佛汐扬唇笑了,“北冥宁的尸体很是恶心,我有些反胃。”
北冥宸将佛汐的头按在他的胸膛上,手抚摸着佛汐的头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看见不好的东西。”
佛汐挣脱开北冥宸握自己的手,随后双手环住北冥宸的腰,听着他跳动的心脏,整个人觉得安详极了,懒懒的声音:我相信你。
北冥宸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唇瓣覆在了佛汐的额间。
佛汐慵懒的声音:“北冥宸。”
“我在。”
“北冥宸,我们造反吧。”
“好。”
佛汐从北冥宸的怀里直起身,紧盯着他的眼睛,“你听清我刚刚说的话了吗?我说的是我们造反吧,不是我们睡觉吧。”
北冥宸失笑出声,将佛汐继续拉进他的怀里,“只要你说的,我都会应下并且做到。”
佛汐听见这句话心里涌进了暖意,“你都不问问原因吗?”
“你说的都有道理。”
“那我不想跟你亲热。”
“嗯,我跟你亲热也行。”
“北冥宸你真狗。”
“狗是什么意思?”
“夸你了。”
北冥宸反手用力,佛汐还未曾察觉,自己便入了北冥宸的怀里。
北冥宸不多言,将佛汐的手放在他的脖间,低头吻了上去。
这一吻很是长久,一直持续到零箫的声音传来。
“王妃,王爷,到王府了。”
佛汐睁开眼睛,眼里水波潋滟,无力的拍了拍北冥宸。
北冥宸松开佛汐,拿起一侧放着的披风披到佛汐的身上,随后抱起佛汐走下马车,径直走进宸汐院的房间。
零箫与从心紧跟其后,两人在宸汐院的门口止住脚步,不多会,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零箫掏出耳塞,上前两步替从心塞进耳朵里,随后退到原来的位置,低着头站在一侧。
两人不知道为何,脸色皆是潮红。
许久,零箫轻咳一声,害羞不好意思的说:“今天是不是被吓到了?”
从心抬起头看过去,随后摇摇头立马又低下了头。
零箫用手碰了碰鼻子,像是鼓足了勇气,“别担心,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从心抬头与零箫对视上,扬唇笑了起来,轻轻的“嗯”了一声。
然后
宸汐院里外都充斥着爱情的酸臭味。
自古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愁。
宁丞相与其夫人密谋杀害宁王殿下,还意图嫁祸给宸王妃的消息连夜传了出来。
朝中官员均是大惊失色,尤其是跟宁丞相走的比较近的官员,那叫一个心惊胆战,深怕自己的仕途会因此受到影响。
要说最该担忧,最应该大惊失色的人那便是宁娴婉了,她亲眼见丞相府被冲进来的官兵抄了家,丞相府上下一干人等全部锒铛入狱,而她因为顶着未来太子侧妃的名头而免遭劫难。
惊慌失措的宁娴婉立马梳妆打扮,随后直奔宸王府,只见她跪在宸王府门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身子也在摇摇晃晃,整个人看起来异常柔弱。
“王爷,婉儿请求王爷手下留情。”
“只要王爷饶恕丞相府,婉儿愿意做任何事。”
“王爷,求你高抬贵手,放过父亲吧,王爷~”
“婉儿愿意为王爷做任何事。”
“王爷~”
宁娴婉一边说一边哭,目光一直盯着宸王府敞开的大门。
门口的侍卫像是没有看见宁娴婉一样,笔直的站在宸王府的门口,连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宁娴婉鼻涕唾沫一大把,哭得不能自我,许久也没见北冥宸出来,心下一狠,站起身快速的向前跑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宁娴婉撞在了宸王府门口的石狮子上,头上当即流下了鲜血。
宁娴婉受到冲击摔倒在地,她很想昏迷,可额头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异常清醒。
那些侍卫这才转头看向宁娴婉,眼里鄙夷不屑,这人有毛病吧,大半夜的跑来宸王府门口自杀,用王妃的话说,这女的是不是要碰瓷?
宁娴婉见那些侍卫终于看向她了,也顾不得其他,任由额头上的鲜血流下来,极其悲伤的说:“既然王爷不愿意见婉儿,那婉儿便撞死在宸王府门口。”
零风连忙出声:“哎哎哎,你等会。”
宁娴婉像是没听见,作势要撞上去。
零风上前两步,指着宁娴婉,“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大半夜的跑来宸王府寻死,要寻死麻烦你离宸王府远一些。”
宁娴婉身子摇摇欲坠,自顾自的说:“王爷,我们来世再见。”
零风飞出手中的剑击在宁娴婉的身上,只见宁娴婉被击倒在地,可她嘴里还在哽咽喃语:“别管我,让我去死。”
零风很是无语,“你上别处死去我肯定不管你。”说着看向那头被宁娴婉撞过的石狮子,伸出手摸了摸,“你受委屈了。”随后又看向宁娴婉,“别再撞我们宸王府的石狮子了,行吗?”
“你是要寻死吗?来,站起来。”随后手指着前方,很是用心的说:“我跟你说,你顺着这条路向前直走,走到头右拐,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你就能看见一条河,现在天气还不算太冷,那河还没有结冰,那河很是大,应该够你死好几次了。”
说完审视不屑的眼神看着宁娴婉,真是够恶心的,大半夜的一身白衣,头上还流着鲜血,就跟那阿飘一样。
见宁娴婉一动不动,零风冷哼一声,他早就看这女的不顺眼了,以前只要有事就来找王爷替她摆平,没事就说男女授受不亲,关键是王爷那时候也鬼迷心窍,被这女的耍得团团转,如今王爷有了王妃,早就不把这女的放在眼里了,那他还能忍吗?
不,他当然不能忍了,他要将他和零箫受的委屈全部讨回来。
“需要我再给你说一遍吗?”
宁娴婉瞪了零风一眼,一个侍卫也敢如此对她,但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王爷,你……”
“你别嚎了,王爷这会正在跟王妃亲密无间,哪有空管你这只阿飘。”零风打断宁娴婉的话,王妃说了,对宁娴婉不能太过仁慈,不然宁娴婉就会跟那什么牛皮糖一样,粘在身上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