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羡好真是哭笑不得,“七娘你和我们掌柜的有的一拼了,都是钱串子。”
柳七娘拿了药膏抹手,“你家掌柜是哪位啊?”
“一品居桃三娘。”
一听是她,柳七娘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没了,语气也变得冷漠起来,“我可没那本事同她比,她是最要强的。”
吴羡好从她话中听出几分意思来,敢情这两个人还有什么前尘往事?
可她向来不是个爱打听的人,所以只在心里记下了,并未多问。
“那我便明日再来了。”
别了柳七娘准备往回去。
此时的雪已经下大了,这路上的积雪也多了,没有出多远的距离,她这鞋袜都湿透了。
吴羡好只觉得脚指头都快被冻僵了,只能拢紧了衣服,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冬日里天黑的早,这会已经雾蒙蒙的有些看不清路了,街道两头的灯笼也随着寒风摇曳,凭添了几分阴森恐怖。
后头一阵沉闷急促的脚步声跟了过来。
吴羡好看着地上的影子,猜测来的人的身高体型,大致有了答案。
所以当后头的人向她抡起木棍的时候,她巧妙的躲开了,提起衣裳,抬腿就给了那人一脚。
果真是李秀莲。
不过她这脚震慑不了他,毕竟二人的体格悬殊巨大。
此刻街道上已无多的人,加之小柳巷本就位置偏僻。
吴羡好想等人呼救是不能了。
李秀莲也是看重了这一点,他这张脸在西子城可谓是丢尽了。
他一把拉住吴羡好的衣领就把她往巷子里拽。
他力气很大,地上有雪又滑,吴羡好被他拖拽出一截路,又被他摔在墙上,险些栽倒。
他手里本紧握着一根木棍,可打了好几次都被她躲开了。
李秀莲索性丢了木棍,直接扑了过来,他两手掐住她的脖子。
而此刻吴羡好捏着匕首正抵住他的脖子。
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畏惧,镇定自若的说道:“要不要看看是你的劲大,还是我的手快。我这匕首可锋利,保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李秀莲并没有停手的打算,毕竟吴羡好的体格在他面前如同蝼蚁。
他手上的力度加大,吴羡好握着的匕首往他脖子上扎去,只是划破了皮,他便觉得疼痛不已,一把将她丢开。
捂着自己的脖子,只觉得血液渗透出来贴在手心上。
吴羡好的目光盯着他,“李秀莲我本无意同你结下梁子,你若是再对我不义,也别怪我无情了。”
李秀莲又忙扯了自己的腰带来摁住伤口,吴羡好将匕首上的血渍在衣裳上擦了擦,那动作多少有些熟练了。
李秀莲一时觉得背脊发凉,他见过不少女子,可像她这么狠的,还是头一个。
他狼狈而逃,吴羡好见他走远了,靠着墙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她哪里经历过这种事,不过是做出样子吓唬他罢了。
她带着血渍回了家,安之一眼就看到了。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她摆手,从怀中摸出那把匕首递给他,“我没事,幸亏带着它。”
安之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就往外头走。
吴羡好忙上前去拉住他,“你去哪儿?”
“是姓李的吧?”
她点头。
安之扒掉她的手,在院内扫视了一圈,最后拿了一根木棍。
吴羡好轻笑了声,怎么这些个男人都爱用木棍?
她悠哉的靠在门框上,“你去给我出气?”
“嗯。”
吴羡好轻飘飘的说道:“那敢情好,最好是把他往死里打,打的他鬼哭狼嚎的,最好一棍子下去连声音都听不见。到时候呢,邢捕头就亲自来拿你,我呢就只有守寡了……”
“不对不对,你想啊,到时候我就是那美艳动人,风情万种的俏寡妇,指不定多少男人在这爬墙头呢。那你去吧,我得好好考虑考虑之后的事了。”
“安之,你说我是选个白面书生改嫁好?还是选个富可敌国老财主好?”
安之捏着木棍站在院里看着她。
吴羡好故意摆出一副无知的模样,“你怎么不去了?”
他将手里的木棍丢在一旁的柴堆上,快步过来,一把将她扛在肩上。
吴羡好被吓了一跳。
安之关了门,将她丢进被窝里。
屋里供着炭火,要比外头暖和一些。
安之利索的脱了衣服,将她掰正,作势就要扯她的腰带。
“你,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