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白跑堂的提起来,吴羡好都快忘了,楼上房间里头还有个身受重伤的人。
她煮了些吃的放在食盒里,又对阿东说:“阿东大哥,这菜什么的我都备齐了,你待会帮忙摆出去,我有点不舒服,想先上楼躺会。”
阿东正在看菜谱,听她开了口,忙应下,“好好。”
吴羡好这才上了楼。
怀安正半躺在床榻之上,见她进来了,他一副哀怨的模样,“难为姐姐还记得我,这会来干什么?不如等我这口气咽下去了再来,岂不是更好,到时候直接把我抬下去埋了不是更省事。”
吴羡好端了那碗青菜粥直接喂了一勺子在他嘴里。
怀安被烫的张牙舞爪,“烫烫烫!”
吴羡好忍了嘴角的笑意,“烫?你这嘴还知道烫?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了?”
怀安撇嘴,“你就给我吃这个?”
“吃点清淡的好,免得伤口发炎。”
怀安的手拉着她的袖口,“可是我今天觉得伤口火辣辣的疼,姐姐你帮我看看嘛!”
吴羡好拍掉他的手,眼神盯着他,“怀安,你这招不管用了。”
吴羡好算是看清他了,这人生来两副面孔,在卖乖和腹黑之间是无缝切换。
“真的痛!”他说的很认真,“姐姐你不是看到的吗?那伤口伤的多深。”
说着说着他眼眶里竟然有泪了。
吴羡好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行了行了,你先吃,吃完了我帮你重新换一下药。”
怀安将得意的眼神隐藏得很好。
吴羡好的手轻扯着他的腰带,她记得自己没系这么紧啊!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腰带太紧了。”
“姐姐你用力啊,你在上面,我怎么好弄?”
怀安的目光瞥见了门外的人影。
“嘶……”
吴羡好停住了手,忙问他,“很痛?”
他摇头,“没有。”
她取掉缠绕在他身上的纱布,伤口隐隐有些渗血,可没有发炎的迹象,缝合的也算不错。
“没什么问题。”
怀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与他的距离如此近,她替他换着药,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胸口。
吴羡好的手有些微凉,划过他的皮肤时引得他背脊发麻。
“你怎么了?”吴羡好抬头看着他。
怀安忙合上眼,“困了。”
吴羡好无奈撇嘴,“你把伤养好了就去别处吧,若是文世昌认出你来了,你就麻烦了。”
怀安缓缓道:“我蒙着面,他不知道我是谁。”
“我只让你处理了那条狗,谁让你去杀他了。”
怀安的手轻落在她的头上,他的语气莫名变得深情,“可是姐姐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
吴羡好打掉他的手,不以为然。
“别耍嘴皮子,我说过了,你要是跟着我惹事,你就走远一点,别把我拉下水,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怀安假意拭泪,“好狠心的女人。”
“说的对,你要记着这点才好。”
吴羡好下了楼,总觉得白跑堂等人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