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文少夫人深夜到访所谓何事?”江慕寒说着话还打了个哈欠。
不等陈子衿开口讲话,他又揉了揉肩头继续说道:“哎,想来文少夫人是过来人定然理解我家夫人如今的辛苦,即便是夜里也没个好觉可以睡,就是喝上一口热水,没一会的功夫也稀里哗啦的吐个干净,想来的确可怜,我也没法子替她分担所以只能陪她熬着,这不到了这个时辰还没觉可以睡,实在难受。”
江慕寒在上座上坐了下来,却见她站着。
又客气道:“文少夫人不必多礼,我与文老爷也有生意上的往来,大家也不算是外人,何必如此拘束。”
陈子衿坐下怒拍桌子说道:“姓江的你别在这儿给我装,我且问你,我家小叔子现在何处?”
江慕寒皱眉,“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洛城除了你们如意坊还有谁敢对我文家的人下手啊?怎么?为了一个女人,江坊主是将整个如意坊都搭上了?那你可问过你这手底下的人愿意吗?他们愿意为一个女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吗?”
江慕寒任凭她如何歇斯底里,自己则接过底下人奉上来的茶水慢悠悠的喝了起来,还仔细的品尝味道,不时点点头以做肯定。
陈子衿见他这副模样反而越发生气。
一拍桌子,起身怒斥道:“姓江的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江慕寒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着她,“文少夫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家小叔子不见了,你听不懂?人在哪里?”
“不见了?不见了就去找啊,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陈子衿用手指头指着他,“姓江的你,你,好样的!”
江慕寒却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不是,少夫人你这话说的可真是奇怪,好像文二爷的失踪和我如意坊有什么关系似的。这……这我可真是冤枉啊!”
陈子衿冷哼了声,将这屋子中的人一个个的扫视了一圈,“这就是你们如意坊的待客之道?我今儿个还真是见识了,让我们面议,就是如此面议的?江坊主还真是好手段啊。”
江慕寒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拿着茶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茶杯口。
“不过,你以为你抓得住他文世杰我就低头了?松口了?我告诉你不可能。这人你们尽管处理就是,此刻夜深了,我也就不便多打扰了。良宵苦短,江坊主可别让美人多等了,快些回去吧。”
陈子衿气冲冲的离去,走的时候,因院子里头的积雪过多,雪天路滑,她还摔了一个跟头,来回禀的人说,她把头都摔破了,直骂这如意坊连地都是欺负人的。
江慕寒撑着头听着一五说的话,又看了看一旁的吴羡好。
“你心头该痛快了。”
吴羡好轻笑了声,将手中的书又翻了一页,“我有什么好痛快的,我跟少夫人若不是因为文世昌一事勉强也能做个朋友什么的,只能说世事弄人罢了。”
江慕寒看着她,却觉得她很奇怪,是他看不透的人,她好像一本书,他明明翻过一次了,可再看一遍时总会发现些新的东西。
吴羡好如今在如意坊受江慕寒的影响也开始学习这个朝代的文字,她本就聪慧又过目不忘,自然学的快了些,如今这些书她基本能够无障碍通读。
若是江慕寒在身旁时,她便会读些深奥的,不懂时,她能问他。
“这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烦闷的将书丢在他身上。
江慕寒皱眉,心中只想着她近来越发没有规矩了,再这么下去,不等熬到胤时野来,他只怕招架不住了。
到底是个奇女子,否则那胤时野怎么会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终究是他低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