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跑堂的斜眼看着上楼的二人,低声说道:“我看羡好心里头从头到尾都没放下过安之,你们自己说这人同安之有几分相似?她还给了他安之的名字,还真是有福气……”
陆七轻笑了声,替他揉肩的力度加大了两分。
“哎哟喂,你干什么?”白跑堂叫出了声。
陆七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你方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谁让你老妈没给你生的一副好皮囊呢。”
白跑堂的又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你们说,世子爷突然同她和离要娶那太傅千金,二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七摇头,“这子倒是不曾曰过。”
白跑堂又叫阿东,“诶,阿东!我说你最近怎么回事,怎么心事重重的?”
阿东回过神来笑的尴尬,“没有,没有,我大概是没睡好,你们两到后院看着那黄豆,我去小眯一会。”
而这头的胤时野跟着吴羡好上了二楼,二人关起门来,他打量着她的神色,随后不慌不忙的说道:“看来某些人想法子到你的耳边吹了吹风,他都又要再娶了,还来招惹你做什么?”
吴羡好冷哼了声,坐在梳妆镜前,将头上的发簪取下来,语气明显不悦,“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若是行得正坐得端,又何须怕别人想方设法的给我吹耳旁风?”
胤时野见她要拆散头发,忙出声阻止,“诶诶诶,等会。”
他的手轻摁住她的肩头,随后从怀中摸出一支绒花簪子来。
“这……”她有些吃惊。
只因这只簪子同之前被陈子衿烧毁的那支一模一样。
“从哪里来的?”吴羡好惊讶。
胤时野打量着镜子里头的人,点头赞许道:“任凭那些珠翠如何精致动人都抵不过这一只小小簪花。”
吴羡好轻笑着瞪了他一眼,“你倒是不害臊,说得出这种话。”
胤时野搂住她,缓缓解释道:“我去秦淮坊是为了这黄豆,你别听那狗东西胡说八道,我连那些姑娘的边可都没挨着。家中有夫人这般仙子的人物,那些人又怎么入得了我的眼?”
吴羡好在他怀中扭捏了下,“你一贯会说这样的话哄我高兴,也不知道背后做了些什么。你最好别让我逮住了,否则……”
他从后与她十指紧扣,“否则如何?”
她说的狠极了,“否则让你断子绝孙又儿孙满堂,白发人送黑发人。”
胤时野笑了起来,“夫人如此狠毒?”
她看向他,“如何?”
他却亲了亲她的脸颊,“如此我也喜欢,我更喜欢。”
她大概是拿胤时野没有半点法子,任凭他三言两语说清楚就把她哄的高兴了。
“是不是七娘来京都了?”她看着镜中的簪花发问。
胤时野摇头,“没有,是我前些日子遇见了纯芝姑娘。”
“她如今在何处安身?”
吴羡好想来也对,这簪花从前便出自纯芝之手。
“玲珑阁。”
吴羡好记下了,只是如今手边的事也多,所以不得空去看她。
夜里,几人点灯来磨黄豆。
白跑堂看着那驴子,甩着手上的鞭子,直皱眉头,“我瞧着这驴子怕是累了,才磨了半担豆子都这副模样了,若是让它把这些豆子都磨出来只怕明日我们只能只驴肉火锅了。”
陆七正在炉子前帮着添柴加火,一听白跑堂说起吃的,他忙伸长了脑袋问道:“吃什么火锅?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