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门外,忽然来了一个一身灰色衣袍的年轻人。
他给崔家的门房交了拜帖,说明了来意。
这人说道:“我是崔老爷家远房亲戚派来的,希望到崔家府上做个家丁仆役,谋一个生计。”
门房递交了拜帖进去,不多时,崔家老爷崔雄就走出了府邸大门。
他看着面前长相清俊,气质飘逸出尘的年轻人,也是略略有了几分好感。
他转了转自己的眼珠子说道:“你这小厮,有什么能耐?我崔家,可不收无用之人。”
这人笑道:“聂老爷,我会翻跟头,更会轻功。”
崔老爷听了,当即说道:“你不要唬我,你现场给我演一个看看,若你真有能耐,我就给你一口饭吃。”
年轻人听了,笑笑说道:“可以。”
说完之后,他忽然轻轻一跳,便跳了一丈多高,直接蹦到了侧面的门墙之上,而后他朝下跳来,沿着那门墙一连走了十七八步都没有落下来,如同两个脚黏在了墙上一般。
崔雄当即拍手说道:“好俊的功夫!你以后就在我家里当值。”
“有什么事情我会吩咐你,以后有我崔雄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饭吃。”
“谢谢老爷了。”年轻人笑着点了点头。
“行了,没有什么事,就随我一同进去用饭吧。”崔老爷说道。
年轻人笑笑,跟在后面,也不多说话。
夜神人静时分。
这年轻人在自己的房里,确认四下无人之后,这才把自己脸上的一层皮撕了下来。
原来他戴的乃是一个易容的面具,面具之下露出来一张脸,赫然就是秦松。
秦松摸着人皮面具笑了笑说道:“聂老爷,你几次三番赶我出你们家的门,你们家的门当真是难进。”
“不如我先到这崔家府上做做伙计,也好参加崔家少爷跟聂荷生的婚礼。”
“聂荷生跟王崇,这一桩姻缘乃是天定的正缘,跟我也已经有了因果牵扯。我撮合不起来,倒是要损了我的道行,聂老爷你也怪不得我了。”
秦松安然睡下。
第二天一早,秦松照常戴上了那特质的面具,而后来到了崔府当中。
秦松刚刚在院落中庭站定,就看到崔家公子崔利喝醉了酒,此刻口中正骂骂咧咧,不断的用手中的皮鞭抽打着一个丫鬟。
丫鬟倔强的咬着牙不吭气,任由崔利的皮鞭落在身上。
“叫啊!叫啊!你!你为什么不叫!显得你少爷我无能吗?快叫!”崔利脸色狰狞,因为喝酒过量的缘故变得通红。
那丫鬟不住的护着自己的脸,脸上却都已经有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可想而知身上已经被打成了什么样子。
可是她却任由自己的眼泪不住的流下来,怎么也不肯叫出声。
她知道,一旦她叫出声来,就会让崔利变本加厉的打她。
崔利一向是这样的性格,喜欢虐待家仆,更喜欢听见他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