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球场?什么马球场?我没去马球场。”
“哦?”林衍挑眉一笑道:“本王记得幼时你仅凭一颗石子就打落了飞行的雀鸟,还得了皇兄的赞赏,区区一匹马你应是不在话下吧。”
“皇叔说笑了,那只是手贱,手贱而已。”
“你不承认没关系,本王来就是让你知道,下次再动手可别再留下看热闹了。”
林衍意有所指的上下看了看林弘深月白的衣服。
林弘深心虚的扯了两下衣裳,见瞒不住只得憨笑道:“我这不是想帮帮你嘛,苏月桐那丫头太泼辣就是要治治。”
“你可知若她真的摔倒,会是什么后果?”
一个姑娘家,缺胳膊少腿的不说,要是毁了容貌,那可是要了命了。
“有皇叔在,怎么会呢。”林弘深赶紧赔笑,又很疑惑的问着:“皇叔不是不喜欢苏月桐吗?怎么?心疼了?”
“胡说。”像是被踩中尾巴炸了毛的猫,林衍慌张的欲走。
“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林弘深送走林衍,小声嘀咕着:“明明就很上心,装什么大尾巴狼。”
近日朝廷动荡不已,边关战事也吃紧,皇帝林苍已经好几日没合眼了。
林苍疲惫的靠坐在雕花龙椅上,右手扶着额头,脸色苍白的很,耳朵却还是听着堂内争吵声。
“皇上,北境小国屡屡进犯,为保江山安定,臣特请旨前往。”身穿玄银铠甲壮如猛汉,正是勇毅将军张堤士。
“勇毅将军,不过一个小小诸国,何须你亲自前去?”兵部尚书秦太祖出言阻止。
“那我们就此坐以待毙,看着边关战士无辜枉死吗?”张堤士常年征战沙场,最见不得畏缩之辈,声音不禁大了起来:“曲丞相,你说这仗我们打还是不打。”
站在前面的曲之桓突然被点到名,白花的胡须诧异的抖了两下,说道:“将军说笑了,老臣可不敢多言,这得听皇上的。”
“皇上。”
“够了!”林苍猛拍一声桌子,阻止了殿内吵闹声,不悦的说道:“边关战事朕会派其他人去,勇毅你就不要多言了。”
“是”
“几月前,太子处置了一名官员,经查证他与朝中多名官员有关系牵连,朕已将此事全权交于太子,诸位也要好好辅佐太子才是。”
“臣等遵旨。”
“悯安,何时了?”林苍问向一旁伺候的内侍。
“回皇上,已经申时了。”
“皇后回宫了么?”
“皇后娘娘未时便已回流芳殿。”
“朕去看看皇后,你们退下吧。”
林苍扶着龙椅起身,一身明黄帝服,庄严沉重。
“摆驾流芳殿。”
“臣等恭送皇上。”
脱离了吵闹的昌化殿,林苍紧皱的眉头才稍稍松快些。
当踏入流芳殿,皇后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
林苍扶起皇后,带着她走到金丝软玉塌边。
皇后见他如此疲惫,命人点上了能宁神静气的檀香。
“皇上脸色不好,可要宣太医来看看?”
“无妨,太医一来又是劈里啪啦说一大堆,朕听着就烦,还是皇后宫中好啊。”
林苍向后一靠直接躺在了软塌上,舒爽的闭眼遐寐。
“皇上日夜为国事操劳,还是得注意身体。”
“晓得了,晓得了。”
屋内早已只剩他两人,虽成亲二十余年,林苍也从太子成为了一国之君,夫妻二人依旧相处得如往日在太子府般,相敬如宾。
“今日马球会可有什么趣事?”
“还真有一事,说来也是奇怪。”
“哦?何事?”
想起马球会发生的事,皇后也不禁露出了笑道:“九皇弟被人看上了。”
“爱慕九弟的人不少,已不是趣事了。”
“哎,皇上有所不知,这看上九弟的是太子妃的妹妹苏月桐!”
“苏月桐?”林苍睁开眼仔细的在脑海里思索了片刻道:“就是那个几年前打伤深儿的那个野蛮丫头?”
“正是,那丫头啊,性子活泼开朗,依臣妾看跟九弟是十分相配呢。”
“朕记得她不过十七吧,还是个小姑娘,九弟可有意?”
说起林衍的婚事,林苍也算个父亲为他操碎了心,跟他提过几次成婚之事,都让他婉拒了,京中贵女众多,没有一个他看得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