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尚不及推拒,一扬已然上手,她猝不及防,失声笑道,“哈哈哈哈,小姐还请停手,啊不要”
一扬:“你别乱动,摸到不该摸的地方你可别怪我。”
小昭:“小姐小姐停手,小昭小昭自己来。”
一扬闻言这才放手,道,“哎呀,你早说嘛,害我都把你衣服弄乱了。”
小昭:“”
小昭满脸通红,眼角挂泪,委屈巴巴地躲到一边儿,背对着一扬,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张羊皮纸来。
一扬瞪大眼睛拿过羊皮纸,感受着指上的粗粝不由得感叹道,“哇,这么粗糙的羊皮纸你还贴身藏啊,不嫌硌得慌吗?”
可能是因为一扬刚才动手动脚的缘故,小昭倒是放开了一些,还敢使着性子顶一句,“小昭不比小姐身娇肉贵,里衣非天蚕丝不着。”
“你若喜欢,日后里衣也给你备一份,”一扬说着话,头也不抬,手上颠来倒去地查看羊皮纸,拧着眉头道,“这啥玩意儿?怎么连个字都没有?无字天书啊?”
小昭咬着下唇,有些踌躇,“”
一扬见状就戳她,“你怎的又不说话?我都大大方方给你钻地道找宝贝了,难道就不能见者有份吗?要知道,若没我允许,你找到羊皮纸的那一刻天权早给你抢走了。”
“天权?”小昭惊诧,接着想到了什么,捂着嘴道,“原来那一声咳嗽是小姐你派来盯我的人!”
一扬卷着羊皮纸敲了小昭一记,道,“那不然呢,我又不是缺心眼,还真能让人随意来去不成?”
小昭捂着脑门,无地自容:“”我还自以为隐蔽,原来早就在人眼底,无所遁形。
一扬接着道,“天权见你翻出一张羊皮纸,怕是密辛或者秘籍之类的,便没敢让你瞧仔细了,生怕你有什么过目不忘之能,不想你情急之下,竟然直接将羊皮纸带出了地道。我猜这时间尚短的你也来不及看,但东西到了手应该会想着送出去,便让你与我一同出行。”
“小昭若没把羊皮纸带在身上呢?”
一扬:“不能够吧,光明顶上兵荒马乱将将复歇,你好不容易拿到的东西岂能不贴身护着?”
“小姐算无遗策,小昭敬服。”
一扬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小昭急了,“是真的!”
一扬眨了眨眼,“好叭,那你能告诉我,这羊皮纸到底是个啥?”
小昭抿了抿嘴,“乾坤大挪移。”
一扬愣了愣,看着平平无奇的羊皮纸,抽着嘴角道,“还真是武功秘籍阿,你舍身犯险混入明教就为了这个?”
小昭低头,又开始沉默是金。
一扬瞧她如此,转念一想便知晓大概,笃定道,“不是你要的,是你娘要的。”
小昭半掩在袖中的手一紧,“!!”怎么不说话也
一扬眯了眯眼,“紫衫龙王叛教在前,现在还敢惦记明教教主才能练的乾坤大挪移,这是想重回明教当教主吗?”
小昭大惊,摇头道,“不是这样的,娘亲绝无此意!”
一扬:“那你告诉我,你娘要这乾坤大挪移做什么?”
小昭抓着手犹豫半晌,突然下定决心,跪地说道,“小昭愿将一切说出来,还请小姐成全,将乾坤大挪移送给娘亲。我知此事异想天开,但是求求您了,小昭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一辈子。”
“诶诶,不至于吧,你先起来,”一扬把小昭拉起坐下,顺带手拍拍她的膝头,“你先说说什么事儿,我再做计较。”
小昭咬了咬下唇,这才开始娓娓道来。
原来黛绮丝作为波斯总教的圣女,本应保持处子之身,然而她叛教在前,私奔在后,甚至还育有一女,若教波斯总教知晓,必定千里追捕,以火刑处死。黛绮丝无法,便将主意打到乾坤大挪移的头上,因为波斯总教已经失落此心法多年。黛绮丝希望能将功折罪,用心法换自己一命。
一扬沉吟道,“原来如此。”
小昭小心翼翼地看着一扬,“小姐”
一扬看向小昭,上下打量她一番,道,“做牛做马就不必了,我只缺个紫衫龙王,你娘叛教我是不能要她,但你倒是能继承这个位置。你若肯,我便将乾坤大挪移送你,还教你上层武学心法,你怎么看?”
小昭捂着嘴不敢相信,几乎要落下泪来,“就这样?只要我当紫衫龙王,您就肯将乾坤大挪移送我吗?”
一扬歪头想了想,“哦对了,原件儿你不能带走,我只允许你抄一份儿。”
小昭喜极而泣,抹了抹腮帮子道,“不用不用,我只要看一遍就好,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一扬:“既然是紫衫龙王了,那你喊小姐就不对啦,你该喊我教主才是。”
小昭一愣,接着福身行礼,“韩昭见过教主。”
一扬满意地一笑,心想,“这下牌面儿可算又齐整了些,就不知金毛狮王在哪里?”
小昭和一扬凑着头,一起看明教至典乾坤大挪移。小昭过目不忘,一扬更是如此,篇幅不长的秘籍都不用杯盏茶的功夫就铭记于心。一扬见猎心喜,挡不住好奇,闭目就练起了大挪移的第一层,小昭见状无法,只得收起羊皮纸,默默护在她的身侧。
马车外的人都不知晓,他们教主搁这光景还有闲情逸致提升武学修为呢。
车辕转转,突然叫停。
原来是不远处一行蒙古士兵在驱逐虐待汉人百姓。
还不待明教众人出手,打对面儿又出来一个蒙古贵族少女,手下带着八个箭手,竟然不由分说将那队蒙古士兵给射杀了。
周癫眼尖,一眼就瞧见那少女挂在马上的倚天剑,纳闷道,“这丫头是个什么来历,怎么会有倚天剑呢?”
杨逍凉凉道,“那倚天剑在灭绝手里又不是丢了一回两回,有何稀奇?”
周癫被堵,又一副不服就干的样儿,“我就问问怎么了?怎么了!”
杨逍还没怼,蝠王就把周癫拉回去,小声道,“要死啊,那是教父你忘啦!”
周癫一拍脑门,无辜道,“我还真忘了,平日里顶惯了没调整回来。”
蝠王啧他一声,“可长点儿心吧,今时不同往日了,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周癫迭声道,“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