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鹰王一把年纪却从不服老,今时今日却突然感慨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了,偌大的江湖在她们眼中只是博弈的棋盘,不论是六大门派还是我们明教,都不过是棋子尔。”
杨逍眉梢一挑,“鹰王这是怕了?”
白眉鹰王朗声大笑,“执棋的一方是我明教教主,殷某又有何惧?怕只怕活得不够长,来不及看到明教问鼎中原!”
闲谈方歇,尚未走出郊林。
两个蒙古人突然冒出来,拦了明教众人的去路,“主人怕贵教迷了方向,特地遣我二人在此守候,绿柳山庄就在不远处,还望贵教不吝前往。”
一扬轻笑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给了小昭一个眼神。
小昭心领神会,上前一步道,“我们教主先前想请你们主人喝杯茶,你们主人给拒了,现在回头想请我们上门,我们就一定要去吗?”
那俩蒙古人异口同声,“还请杨教主不要与小的们为难。”
一扬冷哼,“便是为难了又如何?”
那俩蒙古人对视一眼,沉声道,“那么小的们只能以死谢罪!”说完,两人整齐划一地自后腰拔出弯刀,反手搁在脖子上。
一扬见此差点没笑出声儿来,懒洋洋地调侃道,“这是当我善男信女呢,你以为你们血溅三尺我会眨下眼睛吗?有本事动手啊!”
其中年纪较大的那个蒙古人:“在死之前,好教杨教主知晓,我俩贱命死不足惜,但主人心善,一定会从六大门派挑两个英雄为我们殉葬,只不知是武当派的大侠,还是峨眉派的女侠。”说完,他作势就要划脖子,另一个蒙古人紧随其后,瞧这俩的架势,真的半点没有求生欲,只唯命是从。
一扬自地上吸了两个小石子,咻咻两声断了那俩蒙古人的刀,“行了,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如此盛情,本座却之不恭,让她好生准备,扫榻相迎吧。”
那俩蒙古人行了个蒙古礼,“谢过杨教主!”
看着两人离开,一扬抬手招过天枢,“打探的如何?”
天枢:“山庄戒备外松内严,暗探进不得,容易打草惊蛇。天玑倒是进去转了一圈,说是无甚古怪。”
一扬眉一跳,“无甚古怪才最古怪,开阳在哪儿?”
天枢:“开阳听闻济世堂进了新货,请假去挑药材了。”
一扬头疼:“让他赶紧回来别囤货了,回回整得跟松鼠过年似的,赶明儿让玉衡给他转俩儿济世堂算了。”
天枢:“属下这便去唤他。”
眼看天枢又没了人影,好奇心爆棚的周癫颠颠地走到一扬的身边,满脸的求知欲,“教主~~~”
一扬:“你干嘛?”
周癫搓了搓手,“我就是好奇想问问,你身边的北斗七星怎么好像什么都会啊?”
一扬摇头,“并没有,他们只是各司其职。”
韦一笑闻言也好奇地凑过来,“那教主,他们各自都会些什么?”
一扬:“”
一扬环顾四周,发现其余明教中人亦支棱着耳朵在听,便掰着指头道,“天枢主调度,天璇管情报,天玑负责刺探暗杀,天权花钱,玉衡赚钱,开阳攻医术,摇光是个神棍。”
所有明教中人(不包括杨逍):“还有神棍?!”
一扬点了点头,“摇光从小就爱看易经八卦,没事儿就推演个星象,不过常常十挂九不准。”
周癫听着都替能干的天枢叫屈,“就这样也能位列北斗七星啊?那我也行。”
一扬轻笑,“怎么?不想当五散人,想要当我的七星隐卫?”
周癫嘀咕,“当你的隐卫,随随便便就能接手济世堂,还俩儿,那济世堂可是百年字号啊。”
一扬:“全靠开阳的悲酥清风才救了明教,送他两个济世堂算不得什么。”
周癫又嘀咕,“那我们现在也是教主你的属下,你没事也差遣差遣我们呗,”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一扬挑眉,“我向来善罚分明。”
有这一句话,周癫立马眉开眼笑,“那教主现在有啥吩咐不?”
一扬勾唇一笑,“随我去赴一场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