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郑军家中的王勃,不顾边上警员的阻拦,循着先前的声音,进入一个独立的房间。
可还没走进去,他就是呆立在原地。
此时,房间内有三个女子,一个穿着警服,照顾着昏迷不醒,躺在床上的两位。
昏迷的两位女子中,年长的那位,死死握着年幼的那位。
刚刚让两名女子躺好,观察他们状态的女警,见到王勃冲入其中的瞬间,立刻皱眉,想开口赶人。
毕竟,房间内两名女子中,有一个可谓是衣难遮体。
但见到后方陈家驹的眼神示意后,立刻想到王勃的来历,轻声询问:“请问,你是王先生吗?你的妻子可能是旧疾发作,你知道她的药在哪里吗?”
王勃呆滞的回应着女警的话语,看上去有些傻傻的。
而他的目光,从女警开口询问,到女警离开,都没有停留在自己旧疾复发,昏迷过去的妻子身上。
此时,他的眼中只剩下那个被自己妻子牵着,遍体鳞伤的女儿。
昔日充满青春活力,骄傲自信的王婉,除去一张秀美的面容尚且称得上完整外,浑身上下满是青的紫的,被利器刮开的痕迹,被鞭子抽打的痕迹,以及一些不知道什么器具留下的痕迹,根本看不到一块好肉。
这些累累伤痕,让人想要用东西遮掩都不好遮掩,唯恐触碰到伤口。
除此之外,王婉的嘴唇四周有胶带黏贴的痕迹,脖颈、手腕、脚踝的位置上,还有铁环以及刚刚剪断的绳索,昭示着她先前的状态。
至于环绕在空气中的骚臭气息,更是无声诉说着,这位年轻的女子曾经经历过什么。
“啊啊啊啊……”
在女警走后,王勃发出宛如野兽一般的哀嚎。
他做出猛扑的动作,吓得边上警员想要阻拦,但他没有扑出,又停了下来,他畏惧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踉踉跄跄的摔倒在地上,不敢上前,唯恐自己会触碰到女儿身上的伤口,弄疼她。
他强忍着悲痛,询问边上的警员,是在哪里发现自己的女儿的。
陈家驹闻言本想阻拦,但边上没有多想的警员,已经伸手指向一个房间。
顺着警员的手指看去,王勃眼前一黑,也倒在了地上。
边上的警员纷纷上前,将他扶到边上,进行急救。
“他这是怎么了?”
好心指出房间的青年警员,整个人傻了眼,陈家驹沉默了下来。
另一边,找来药物的女警,听到这话,对比了一下王家和郑家的房屋结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边上的同伴见到女警的表情,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女警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囚禁王婉的房间,隔壁就是她父母的卧室。”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是瞳孔震动,纷纷感慨王家这是造的什么孽,遇到这么一个邻居,囚禁自家闺女不说,还囚禁在墙壁另一边。
明明是一家人,却隔着一面墙,一个在墙的这边受苦,另外两个在墙的那边担忧。
一时间,所有人看着昏迷的夫妻二人,目光都不由带上了哀怜。
“那个郑军这么轻松就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原先给王勃指出房间的青年警员,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陈家驹听闻,立刻呵斥道:“这是你作为一个警员能够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