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见尊感受到自己本源的飞速流逝,那种流逝速度并非单纯的力量被剥夺,更接近于一种回归的姿态,他艰难道。
“他说的是…真……的……”澁
“未来终末之时已至,诸神都被中土天帝镇压于人间之外,我等想要生存下去,唯有相互融合,撑过最艰难的岁月,维系高天原不灭。当时,你是自愿牺牲的。”
听到天照最后一句话,月夜见尊抬起手,但他的手掌还未落在天照的脸上,便彻底融入了天照的身体之中,天照也是在这一刻变得越发完美,原本还能看出女性外貌特征的她,此刻已经带上了男性的魅力,呈现出一种融合阴阳的中性之美。
声音也是变得更加空灵,且带有男女同时开口重重叠叠的感觉,祂低头看向下方的弥罗,冷声道:“我该称呼你为太一殿下,还是应该称呼你为拉?”
天照的声音让所有听到弥罗先前话语的神祇都是惊恐不已,他们那里看不出来上方的月夜见尊已经消失,留下的唯有太阳神天照大御神,并且部分神祇还不由回忆起多年没有出现的素戋鸣尊。
他们纷纷低下头,不敢开口。
弥罗散去手中的月光,他并没有继续制造一个冥月出来,一方面是不需要,另一方面他对于冥月的掌控还是略逊于冥日。
毕竟拉可是有着每日入冥土的传说,在这方天地之中,所有时间节点内,关于太阳和冥土的联系,拉说第二,恐怕没人敢说第一。澁
因此,弥罗这一点力量具现出来的化身,才能够如此轻易地衍生出完美的冥日交给伊邪那美。
而这也正是天照看出弥罗此刻身份的一大原因,作为扶桑的神王,这位太阳神在被天帝镇压之后,为了自救,做了不少事情,刚开始的时候,是不断干涉人间,试图收拢更多信仰。
等到后来,奥丁带来了新的信息和祭祀之法,天照在经过长久的思索后,最终战胜了对于天帝的恐惧,让自己的信徒在中土掀起血雨腥风,通过大量的献祭,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
而奥丁也是借着天照一次次地献祭,大致试探出天帝的情况,并且完善手中的献祭之法。
如今,天照已经接着自身神王的位格,开始收拢各个时间节点内自己的力量,开始融合三贵子的本源,刚刚正是因为察觉到弥罗对过去的自己动手,才会特地从东皇钟开辟的通道中降下力量,吞噬月夜见尊,试图将这个节点纳入掌控,祂盯着弥罗低声道:“也罢,无论你是拉也好,太一殿下也罢,你我之间都不可能和解,就请你这具化身留在这里吧。”
“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将你部分力量留在这些节点之中,才好一个个拔出啊!”
弥罗轻笑一声,原本急促的钟声突然变得缥缈起来,瞬间这个历史时间节点的虚空屏障变得更加厚实,是东皇钟的力量从外界加固了隔阂。澁
原本就是借着东皇钟之力的天照彻底失去了和本体的联系,而弥罗也是在这个时候散入虚空之中,震动整个扶桑大地的道则法理,将天照暂时驱逐出人间,留下诸多神祇面面相觑。
而这个时候,若是有人能够以更高的位格观看扶桑的整个历史的变化,就会发现在对应扶桑的宙光长河之上,此刻正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石钟。
那石钟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座压在长河之上的大山,其上古朴的纹路,就像是一条条河道,将原本完整的长河分化出数十种不同的未来,同时在绝大多数的未来中,诸多历史节点内,又有一轮轮大日相互纠缠。
那是弥罗的化身同天照的力量在相互干扰,破坏了天照对于过去的感知和掌控。
同时,这些原本作为封禁混沌魔气手段的节点,也是被人间的驳杂愿力侵蚀,自上向下的衍生出诸多附属节点,不断削弱天照的掌控,分化整个扶桑的力量。
隐匿在原初的奥丁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握紧了手中的长矛,他几次想要动手,却又畏惧地看着那口石钟,将手中长矛放下。
这个时候,那石钟突然一震,显露出下方类似于高天原的虚影,紧接着天照的声音传出。澁
“奥丁,你以为自己现在不动手,中土的神祇日后就会放过你不成?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来日!”
话刚说完,石钟再次震动,道道祥云瑞气升腾,宝光霞彩飞舞,将高天原再次镇压。
闻言的奥丁猛地站起身子,想要动手,但在最后时刻,恐惧突然浮现在他的心中,停下了脚步,没有走出自家神国。
隐匿在东皇钟之上的弥罗感受到世界树方向刚刚升起又迅速消失的气息,暗暗叹了口气,不由觉得有些可惜,刚才奥丁但凡走出神国,弥罗立刻就动手放弃高天原将其镇压在东皇钟下。
毕竟扶桑历史时间节点的锚已经埋好,哪怕暂时出现离开后面也能迅速镇压,甚至还能顺带将奥丁镇压在高天原内,让他和天照两个人相互消磨。
只可惜奥丁作为将眼睛献祭给智慧泉水的全知者,新时代最早发现新献祭之法的神祇,还是有些气数和能力,竟然隐约察觉到弥罗的陷阱,没有给他机会。
想到这里,弥罗还是有些失望,他看了看下方的天照,默默地召唤出新祭炼的宝卷,看着上面增加的大量扶桑一系的名字,以及根据愿力衍生出诸多附属世界中对应力量体系的名字,嘴角微微勾起,对着人间的扶桑抬了抬手,原本能够入梦获得力量人数较少的扶桑,可以入梦之人激增,并且他们能够选择的力量体系也是丰富了不少。澁
同时,中土许多青年在入梦之后,也不会只能地前往中土的历史节点,部分会因为自身兴趣,进入扶桑这边的节点,吞噬他们一系的力量,或者被扶桑一系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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