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的权柄是什么时候和弥罗宝卷相合的?”
听到弥罗的问话,文宣真君有些无奈道:“就是那太极印记转动,阴阳二气变化的时候,我曾经试图阻拦,但无能为力。”
“您也无法阻拦?”
弥罗再次露出惊讶的神情,眼前的文宣真君化身虽然不是本尊,但降下了的力量远胜于弥罗,已经涉及炼虚合道,或者说真神的程度,他竟然连阻拦都做不到,那太极印记……
弥罗回头看向还未完全散去的三道清气。
其中宝珠和剑器的概念他通过记忆中相关记载和猜测大概能够弄清楚,宝珠清气应该是玉清元始一系,对应开辟和原初之理,剑器则是上清灵宝一系,对应演化、变革、截取和终末一类的概念,而太极印记则是两仪、阴阳、平衡、教化和灵性一类的概念。
但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那么单纯,其位格应该要更高一些。
看出弥罗疑惑的文宣真君解释道:“这太极印记内蕴含的道理非同小可,在其彻底展露之前,我也没有看出,其核心概念并非教化、知识、智慧、文字一类,而是针对智慧的启迪,对灵性的点化,对于知识的传播,同时又不主宰、不约束、不修改,于有限之中,演绎无限的变化。于万物而言,是生而不有、为而不持、长而不宰,非要给一个称呼的话,是玄玄之德,玄德之德,为道德。”
“众生灵性集合?”
弥罗低声说出一个形容。
生而不有、为而不持、长而不宰,源自于《道德经》一文:“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成之熟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简单理解就是,“道”生成万物,“德”畜养万物,使万物成长、发展,使万物成熟、结果,对万物爱养、保护。生养了万物而不据为己有,推动了万物而不自恃有功,长养了万物而不自以为主宰,这便是最深远的“德”。
这种影响,与其说是教化,在弥罗看来,反而是众生灵性的集合体,
这么想来,诸多典籍之中记载着的一切众生灵性都是源自于道德似乎也说得通。
毕竟在道德天尊的传说之中,就有他为人教教主的说法。
若后天一切有情众生的灵性都源自于他,他自然称得上是人教教主,毕竟一切教化都是源自于灵性,针对于灵性,同样作为一切灵性集合体的主人,称呼其全知全能似乎也没有问题,这么计算下来,整理在其影响下直接化开更显正常。
弥罗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文宣真君,得到了真君的认可,他一边表示三道清气玄妙非凡,让弥罗好好感悟,同时指出此等玄妙之物同真理权柄同时出现,还是要警惕一二。
最后,文宣真君看了看周围变了一副模样的妙有天,感慨道:“你这洞天经过这次洗礼,已经基本完成了实质化,想来后续还有不少事情,我就不在此久留了。”
弥罗也清楚今日发生的事情太过巧合,点头答应后,正打算招来阿泉送文宣真君的化身离开,却不想自己心念一动,一尊周身有异香环绕,抬手有仙乐相随的红衣天女落下,对着文宣真君的化身弯膝施礼道:“还请真君随我来。”
弥罗和文宣真君看去,一眼就认出眼前的天女乃是太微金阙四周红霞所化,名为天寿,同其一起诞生的还有天阳、天荣、天昌、天显、天庆和天羽,乃是先前太极印记引动真理权柄刹那,其残留光辉落在霞光之上孕育而出的精灵,七人一体,共用一个名字【仙道·从六品七仙女】。
这些霞光因为真理权柄的余晖,以及自身诞生之地的特殊性,对于妙有天非常了解,对于弥罗的习惯也是有所知晓,见到弥罗打算送客,单纯的她们便急忙显化,想要在其面前露个脸。
只是此举难免让弥罗有些警惕,毕竟这七位的诞生可是在弥罗预料之外。
弥罗上下打量片刻,看出天寿、天阳、天荣、天昌、天显、天庆和天羽七位仙女除去是部分八品仙灵、七品灵仙的晋升对象之外,其本身似乎也有另一种更加特殊的神道向变种。
因为对真理权柄的顾忌,以及打算提升一下忘忧仙身边花仙的位格,弥罗伸手一抹,凝聚出了【仙道/神道·正六品七仙姑】,此七仙之名分别为绛姑、青姑、云姑、月姑、渺姑、碧姑和紫姑。
跟随忘忧仙的几位花仙之中,山茶花仙玉茗领绛姑之名,架着五云车,可行云布霞,月季花仙长春领青姑之名,周身花卉常开,菊花仙朱嬴领月姑之名,月色伴着酒香起,水仙花仙凌波则是领云姑之名,玄鹤相随,水云环绕,睡莲花仙溪客领渺姑之名,周身隐有仙神佛三家气象,
最后的碧姑和紫姑,则是被弥罗交给了忘忧仙,让她自己处理。
同时,阿泉走入其中,看着有些惊恐的红衣仙女天寿,以及她身边的六位妹妹,叹了口气,带着几人来到文宣真君处,躬身道:“还请真君随我来。”
文宣真君这才点头,跟着阿泉离开,期间还嘱咐弥罗要多加注意。
点头回应后,弥罗又是仔细观察起自己宝卷和妙有天的变化。
他发现自家宝卷之上,除去刚才出现的天寿等【七仙女】之外,并无新的名字增加,但妙有天内不少早年凝聚出实质的东西,在这次三道清气的洗礼下,生出了些许灵性。
这不单单证明了弥罗对于太极清气的猜测,也代表着妙有天的完善程度已经到了能够承载生灵的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