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啊。”

惨叫将鲸鱼的声音淹没，将海浪的起伏声淹没。

莱恩收回射线，就看到祖国人用双手捂住眼睛，经由激光灼烧过的眼睛。

连红色液体也没有留下，只有烧灼的痛苦让祖国人整个身体都发颤。

打到这个份上，莱恩也知道此时自己有多强。

他慢慢飞到祖国人的上空，看着这个被誉为世界最强的超人类败给自己。

“结束了。”

用手捂住眼睛的祖国人才寻着声音抬起头。

“莱恩。”

“对不起，现在的我，控制不好超能力。你一定很痛恨，输掉的自己与打赢你的我吧。”

赛场上，握手言和是胜者的从容，败者只能将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埋在心底。

祖国人被打得这么惨，莱恩觉得祖国人此刻心里怕不是想干掉自己。

而且不止如此，莱恩摸了摸脑袋，他心底莫名的冲动在呼喊他。

在祖国人动手之前干掉他。

那是五号化合物的副作用带来的暴虐情绪。

莱恩纬莫如深，他不愿意成为情绪左右的人，保持理性的才能更好地处理事情。

所以，此时的他压制住心底翻涌的鲨意，望着祖国人。

祖国人的痛呼已经结束了，他又叫了一遍“莱恩”的名字。

面容松动，笑了出来，痛苦与欢快交织的笑容，显得尤为复杂。

他温和地说着。

“莱恩，我很欣慰，你已经超过我了。这片天空其实不需要两个飞行的人，从此以后，你就穿着我的星条旗披风，守护这片土地吧。我爱你，我的孩子。”

“你的话语像是遗言。”

“是的。”

祖国人点点头，他张开双臂面向大海之上的月亮，皎洁的月依旧明朗。

其眼睛上，被莱恩激光眼灼伤的部分，已经开始渐渐恢复。

只是祖国人，看上去已然无意战斗了。

他有些沮丧。

“这清冷的月色正适合为我饯行，动手吧，莱恩，然后踏过我的尸体前进。”

“前进，是要去哪。”

“我一直都对着月亮，我希望你能对着太阳。”

“对你的头喔。”

莱恩无语了，他叹了口气。

说到底，他没有干掉祖国人的计划，而且他感到身体里五号化合物的药效在消失。

之前那种强大的感觉也渐渐不在。

相应的，那暴虐的情绪也逐步消散，莱恩此刻已经非常平静了。

他飞到祖国人身边。

“要搭把手吗。”

“只要你不嫌我之前刚。。。”

“你来之前都干了什么。”

“要我详细说明吗。”

“我突然不想知道了。”

海面重归平静，大海上，一个飞人搭着另一个飞人的手臂，搀扶着往陆地那边飞去。

莱恩闻着海水的气息，抬起头，通过透视眼，能看到天边的飞机，是祖国人打算烧毁的飞机。

此时，正安稳地披着月光飞行。

他喃喃自语。

“英雄要当，利益也不能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