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一天比一天冷,气温急转直下,前几天还能穿『毛』衣小外套,这几天就不穿羽绒服不行了。几个女孩子把外套脱了,留一件薄的,把袖子卷来,脸都被蒸汽熏得红扑扑。
姜书瑶注意到越夏的红绿『色』大花长袜子,表情空白了一瞬:“夏夏,你穿的这……”
越夏骄傲:“圣诞主题穿搭,好吗?”
王诗雅一边捞虾滑一边道:“好保暖。”
越夏:“……”
洛泽把她不安分的脚按下来,“好好吃饭。”
姜母从厨房里端出来一个小铁盘,笑道:“吃饼干吗?”
她的艺很精湛,铁盘上躺着一个个形态各异颜『色』丰富的小姜饼人,姜书瑶拿了,道:“谢谢妈。”
姜书瑶从小就喜欢这种口味的饼干,到了国外的那几年吃不到,所以每逢圣诞姜妈妈都会做了寄过去。
洛泽有点迟疑地拿了一块。
咸甜味道,和她想的没有什么差别。
姜母没事,于坐下来了,她最近情好,连带着身体养好了不少,从前总带着点病气的面庞都红润了些,笑眯眯地着众人。
“我有准备过年之买房子。”姜书瑶被辣的鼻尖透红,突然道:“一直租房住,搬来搬去不太便。”
“真的吗?”越夏动了动腿,道:“有想好买在哪里吗?”
“嗯。”姜书瑶像有点害羞似的挠了挠脸颊,道:“你家旁边的联排别墅,肯定买不的……但这边过去很快,房价合适,就想在这里住了。”
王诗雅眨了眨眼:“这样一说,我想把房子买到这里来了。”
越夏:“好啊!”
这样见面多便啊。
洛泽在旁边默然地咬着饼干,却一直没有动,刚才的那个想法再一次出现,第二次动摇了她。
……自己不应该换个近一些的地?
她的视线不自觉地在室内游移,却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
那就这件屋子里有女『性』的生活用品,好像一丁点男『性』存在的痕迹都没有。
姜书瑶的父亲呢?
“吃这个。”姜书瑶给越夏和洛泽都夹了块年糕,发现她在发呆,问:“怎么了?洛泽?”
洛泽抬:“怎么没见你爸爸?”
“我爸?他一直都不在。”姜书瑶嗓音依旧轻快,“我妈检查出病那年就离婚走了,上个月还托人来联系过我,我没有理会。”
洛泽没想到:“啊?”
“很意想不到吗?”姜书瑶托着腮她诧异的脸,柔柔道:“我那时第一件事就把姓改了,不想和他有一点联系。所以现在跟我妈妈姓。”
洛泽真的没想到。
她一直以为姜书瑶和越夏一样,都家庭幸福美满的孩子,现在启唇半天,说出有点苍白的一句话,“他毕竟你爸爸……”
真的。
能做到一点联系都没有吗?
“当爸不需要考试,不需要付出什么价。”姜书瑶像并不在意这个沉重的话题,又给她夹了块牛肉,“而且,他先推开我们的。”
明明有些孩子气的话,它却一直在洛泽的脑海里回『荡』。
越夏浑然不觉,在一旁吃的脸红红,四个人互相夹来夹去,把对的碗里都堆成小山。
洛泽着她侧脸,微微鼓来的脸颊,那个想法又再次翻涌来。
……如果住在这附近,好像真的挺好的。
她想见到越夏,就以见到越夏,就和现在一样。
……
越夏吃饱饱了,满意足地和姜书瑶姜母告别,腆着小肚子站在路边洛泽把自己送回家。
【宿主,】系统真赞叹,【难怪李美珠从来不催你去考驾照,反正都会有人把你送到家。】
越夏不能苟同:【我会骑摩托车啊!】
夜晚的风有点大,洛泽拍拍她,“往里面缩一点。”
越夏差点在座上练缩骨功。
洛泽:“……”
姜书瑶的家离这儿不要太近,三四分钟就到了,越夏笑眯眯跟洛泽告别,说注意安,觉得今天真美好的一天,然一转——
发现了家门口路灯下面委屈巴巴的时云谏。
风衣都有点皱了,四下无人,他不给自己打电话发短信,不道在这儿了多久。
【…统子。】越夏顶着他的视线,往他那儿悄悄移动,蹙眉道:【他为什么来了不打电话?】
好歹发个短信啊?
系统:【你下班就跑没影,时云谏得到错误消息,还以为你又跑去摔跤比赛了,憋的不行。】
系统这么一说,越夏顿时感觉对面无表情的脸上写着几个大字:
“你还道回来!”
越夏虚地假咳两声,正经道:“你怎么来了。”
以时云谏的气度,应该不至于生气吧。
“我要不来。”时云谏道:“你就不打算理我了,对不对?”
越夏震惊:【统子他生气了啊!】
系统:【……这不一眼就能出来的事情吗!】
时云谏那晚回去一直睁眼到天明,翻来覆去不道多少回。他无法揣测越夏的想法,却又不敢主动追问,担让越夏觉得自己穷追不舍太过压迫她;又担自己要不问,那这件事不上不下地卡在这里究竟算什么。
患得患失,辗转反侧。
但他没想到,越夏竟然好像忘了。
眼着越夏一直不给一点反应,时云谏甚至都希望她忘了,这样总比想直接揭过这一页要好得多。
果然,越夏道:“没呢,我……就忘了。”
系统:【好虚弱的借口。】
越夏:【那不然怎样!你现在魂穿我,你来。】
时云谏在路灯昏黄的灯光下蹙了眉:“忘了?”
“嗯。”越夏笃定,“忘了。”
时云谏凑近一点:“什么都忘了?”
越夏说的自己都快信了:“忘了。”
两人视线交汇,时云谏的眼中好像有幽小的火苗在跳动,他眉峰微蹙,似乎带着些破釜沉舟的意味,突然前——
越夏下意识地一躲,却发现对本来就没打算再靠近,注视着她,琥珀『色』的瞳孔往她的脸颊处移了移,意思相当明显:“这个忘了吗?”
越夏甚至都能闻到他领口的气味了。
她一顿,眨眼:“……”
时云谏她一脸僵硬,都快气笑了:“你明明就没有忘。”
但越夏岂非常人,她转进如风,立马一转攻势:“,我亲你了。亲一口怎么了?”
亲一口掉肉了?就亲就亲!
时云谏睁眼,不置信:“你……”
“我当时喝醉了,这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越夏振振有词,甚至还用行动来佐证自己的言语,“脸而,我都没有碰到你他的地,你就不要那么在意了。”
她掐了掐时云谏的脸,示意道:“我就碰了这里。”
系统:【…………】
这在做什么。
宿主你……不紧张到有点胡言『乱』语了啊!
但系统更没想到的,时云谏还真就吃这一套,被掐着脸垂着眼睛,逐渐委屈到变形:“我……”
越夏大松一口气,乘胜追击:“你什么?”
时云谏低低说了声什么,声音太小,她都没听清:“什么?”
时云谏笃定却小声道:“我给我女朋友亲。”
“?”越夏脸一烫,又道:“那我就亲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感到时云谏轻轻捧住了自己的脸。
他的掌很大,指节很修长,围着她的整张脸,指尖冰凉,微微颤抖着,根本没有用太大的力气,越夏甚至不用去挣脱。
时云谏的额覆在了她的额上,温润一片,越夏眼前被昏暗笼罩,能窥见他黑暗中湿润的一双眼。
越夏一呆:“时云谏?”
时云谏着她,像做好了决定。
从一开始,他就忍不住目光追随着面前这个人。
就算着她和别人相处,他非常开,会因为她的情绪而牵动情绪,会忍不住在意有关她的部细节,会努力增加和她相处的机会,一点一点靠近。
尽管在越夏中有很多人,时云谏道自己不会最重要的那一个,他却总在越夏无的举动中患得患失。
她对他有好感吗?对他什么印象?会觉得他唐突吗?甚至觉得他烦人?
从未体验过的这种情感让他足无措,狼狈到能用本能来抵御。
“越夏,我真的很喜欢你。”
时云谏抿着嘴唇,蹙眉,像叹息一般,既委屈又难过:“所以,不要再逗我了好不好……”
两人靠的没有那么近,但越夏却觉得对剧烈的跳好像传达到了自己这里,她昏昏沉沉的,跟系统说:【哇,时云谏跳好大声。】
【笨蛋宿主。】系统道:【那你的在跳。】
越夏:“……”
完蛋了,她感觉有点抗不住。
时云谏还用那样怜的眼神着她:“越夏……?”
“好吧,我亲你了,对不,我做了错事,我负责。”越夏干巴巴地道:“试用期三个月,持证上岗,行吗?”
这下越夏真的听到时云谏的跳声了。
她被抱了个满怀,深思熟虑。
嗯。
而且,好像多个bug当男朋友,挺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