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源帝
在体内发现了黄泉腐尸凝聚的魔丹,就好像是体内有一种潜伏的猛毒,毒素不爆发则无事,一但爆发,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以林毅目前的修为,暂时无法解决魔丹这个问题,如今的他只能谨记牧老的叮嘱,小心应对这颗魔丹,然后尽快提升自己的的修为。
原地盘坐,林毅重新回到冥想之中,一边调整自己的状态,一边平复自己的心情。
闫君洛则是在旁边的地面不断勾画线条,寻找离开碎石林的道路。
不知多久,天色未有变化,淡薄的白雾有些加重,这时闫君洛突然起身,脸上浮现喜色,高兴道:“爷爷的,终于找到出口了!”
以符文推演整个碎石林的道路,闫君洛也是费了大力气,这才摸索出一条可以离开此地的道路。
与此同时,林毅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身旁站起来的闫君洛,说道:“你找到出口了?”
“嗯,可算是找到了。你呢,你现在感觉如何?”点了点头,闫君洛向林毅露出微笑,又问道林毅自己的情况。
林毅亦是起身,从戒指中重新取出一身外衣,很快换好衣服,轻声道:“我没事,只是源气需要恢复,一时半会儿不能全部充盈。”
如果是在外界,林毅直接运行吞噬诀,强行吸收天地源气,加速自身源气恢复。可是这里是残魔之地,魔气覆盖一切,他不能强行吸纳天地源气,这样会让魔气进入体内,侵染自己。
闻言,闫君洛放心下来,说道:“那行,那我们尽快离开这里,以免又碰到什么东西。”
“好。”
林毅同意闫君洛的想法,随即闫君洛带路,他便跟着闫君洛向旁边的小道快速冲去,一头扎入白雾之中。
一路不断转弯,林毅紧跟闫君洛的脚步,不知自己转了多少次向,最后猛然进入一片沙地,再无任何碎石石柱,白雾也消失不见。
“呼...”
停下脚步,林毅看着面前的景象,神色平淡。
闫君洛站在林毅身旁,看了眼脚下的黑沙,又看着面前不远处的暗红色湖水,湖水中心有一座古朴的两层宫殿。
注意到奇特的湖水和中心的宫殿,林毅神色微凝,说道:“这里应该是山谷核心,那些白雾只是覆盖外围一圈,并没有遮蔽此地,那座宫殿立于此地湖水之上,我觉得内有玄机。”
闻言,闫君洛很是直接的问道林毅:“那要过去看看吗?不过去的话,我们便在这里停留片刻,然后离开山谷。”
一般遇到这种宫殿或者墓府,他们是绝对会进去探查一二,其中往往藏着机缘。但身处残魔之地,闫君洛并不敢随意探查冒险,生怕丢了性命。
林毅也是一样的,他现在的情况十分复杂,再随意冒险的话,于他而言,并不是良智之举。
可若是无所事事的待在这里,林毅又不想浪费时间。毕竟他需要尽快提升修为,而提升修为的办法有很多种。
缓慢修炼虽然平稳,但现在并不适合林毅。而寻求机缘,险中求富贵,这对林毅来说,更加富有吸引力。
“先看看再说,这里的情况我们不清楚,谨慎一些总归是好的。”冷静一番,林毅没有打算前往那座宫殿中查看。
脚踩黑沙之上,触感没有黄沙那般柔软,颇为生硬。林毅迈步缓慢前行,他要去湖边仔细看看,最后再决定自己是去是留。
见林毅向湖边走,闫君洛也没有停下,和林毅一同前行。
两个人向湖边靠近,但就在即将到达湖边时,黑沙之下突然喷出一阵黑色的沙风,接着一条血纹蜈蚣从中冲出,拦在林毅和闫君洛的面前,不断摆
动那些犹如弯刀一般的短腿。
血纹大蜈蚣脑袋和人身一般巨大,四只黄亮的眼睛长在脑袋上,大嘴巴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利齿,还有一对锋牙长在外面。身体每一节都有光亮的硬甲,甲片之上是血色纹路,在黑色之上游走。数不清的短腿颇为密集,摆动起来十分瘆人。
“吼——”
咆哮一声,大蜈蚣像大蛇一般盘起身体,居高临下俯视着林毅和闫君洛。
两人盯着身前的大蜈蚣,同时运行源气,以做战斗姿态。
“林毅,我感觉咱哥俩运气有一点差啊。”
无奈开口,闫君洛是真的有些心累,自己和林毅这才安静没多久,又遇到了凶兽,而且残魔之地的凶兽,那可比如同凶兽更加凶猛。
林毅手中凝聚冰心剑,同时服下一枚恢复源气的丹药,然后说道:“亡试不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吗,十死无生,十不存一!”
其实从刚开始进入残魔秘境时,林毅还没有太强烈的感受,觉得亡试和普通试炼的形式没有太大区别,都是靠自己的能力生存下来。
但也就这不到三日的时间,林毅遇到的东西还真是不少,而且战斗几乎算是没有停过,让他没有太久的喘息时间。
每一次的战斗,那都是相当凶险的,而每一次都容易出现意外,若非他有牧老和蚩清雅,恐怕已经沦为魔物,永远留在这里。
对于残魔之地的情况,林毅不相信流清学院的那些长老们不清楚。他们就是要让直系大弟子在这种不断选择和碰撞的环境中,得到全面的磨练和进步。
这些危险会让很多人丧命,但活下来的,绝对都是精锐!
“十不存一可不行,至少要存二。”
听到林毅说十不存一,闫君洛淡笑一声,手中握住自己腰间的毛笔,随即源气将其覆盖。
血纹大蜈蚣感受到了林毅和闫君洛散发出的源气波动,像是受到了威胁一般,直接扭动身体,猛然一头砸向两人。
林毅和闫君洛随即分散跃开,林毅提剑冲至大蜈蚣的身侧,猛然一剑落下,剑锋寒冰之气凝聚极致。
砰!
长剑落在黑红甲片之上,发出震响一声,但林毅这一剑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甚至甲片之上都未曾留下丝毫痕迹,只有寒气凝结的冰层,片片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