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武八年正月十五日夜,雍州常安城。
某处宅邸的偏房内,一支微弱的烛火在缓慢的燃烧着。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这声音中带着几分谨慎的问道。
“小的办事您还不放心,肯定干净利索,嘿嘿。”那人脸上挤出难看的笑脸说道。紧搓着双手,向着询问的那人眨巴眼。
“办得好事就少不了你小子的好处。”听说事情办妥自己也放心了几分,从衣袖中掏出张一千两的银票。
“哎呦,多谢杜掌柜。”他小心翼翼接过银票放入怀中说道“下次还有这种活您尽管吩咐。”
杜掌柜点了下头。
“那小的就先告辞了。”说完走出偏房,出门前还不忘摸摸胸口,生怕那张银票张腿跑了。
杜掌柜在那小子走后便走向会客室,会客室的门开着,里面有位中年男子,手中正捏着一枚白子,看着眼前的棋盘。杜掌柜本以为这盘棋已经下到终局,但看到棋盘时才发现竟一子未落。
“爷。”杜掌柜犹豫了下称呼道。
那中年人没说话,只是盯着棋盘。
“那件事办好了。”
“嗯。”声音低沉,似乎只是稍微哼了下。
然后那名中年人把自己手中捏了不知多久的一枚白子下在棋盘上。
另一边
那人怀揣着银票从杜掌柜的住处出来,计划着自己这次回怀安城就买个住处安定下来,今后就靠着自己射箭的本事打打猎做做生意,再娶个媳妇,生几个大胖娃娃,生活就要变得美好了。一边想着一边骑马出了常安城。
行至常安城外的密林处,他不禁让马儿加快了行进的速度。自己来的时候身无分文,现在怀里揣着千两银票,谨慎些总是好的。
但世上总有些事再小心之人却也也挡不住有心之人的算计。
唰!唰唰!
在马儿将要行出密林时,却有人从前方的出口处甩出了三把飞刀,分别刺向他的心口,眉心与颈间。那人虽射箭功夫略有小成,但却并没有多少的实战经验,不过是射个鸟猎些兔子罢了。
虽说功夫不行反应到还有几分,慌乱中躲过跌下马来,滚了几圈摔断了胳膊。
还没等他站起身来,便被挡路的人用刀抹了脖子。
随后,那杀手从他怀中摸出银票,重新隐入密林,不知去了何处。
九日前。
平武八年正月初六,兖州怀安城外。
秦三此时正在怀安城外猎鸟,但猎鸟用的箭没有箭头,只是让鸟儿受伤掉落,自己若运气好遇到毛色艳丽好看的鸟儿还能卖给城内的有钱人家,换几两银钱花花。
看中一个目标,开弓射箭,那鸟儿一声哀鸣,从空中掉落,却不巧落在了一辆从怀安城里出来的一辆马车上。
“吁”车把式紧拉了下缰绳,把马停下,马车里面立刻出来一个人警惕的看着四周。
“这位爷,小的没长眼,让您受惊了。”秦三看到从马车里出来那人身上穿的是上好的料子,把背上弓箭急忙跑到车前道歉。
车里并没有声音传来,只是车顶上受伤的鸟儿还扑腾着翅膀试图再次飞起来。
“这鸟是你射下来的?”杜掌柜问道。
“正是小人。”秦三犹豫了一下回答。
“你射箭的本事如何?”
“嘿,这位爷,那您可问对人了,整个怀安城射箭的本事还没有比过我的。”
杜掌柜嗤笑了下说道“那夜晚之时你可能射中目标?”
“晚上虽然没有白天射的准,不过中十之七八还是不难的。”
“那我这有份差事你可愿意做。”杜掌柜继续说道。
“这…不知您说的是什么差事。”
“射鸟。”
“不知爷您愿意出多少报酬。”秦三紧搓着双手问道。
“放心。”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秦三忙从杜掌柜手里接过银票,心里还寻思着这是哪家的老爷这么阔气,这一百两够自己逍遥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