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
“参见将军,末将无能请将军责罚。”
“说说吧,你有什么可让本将责罚的?”
索谷想着反正粮草的事巴伏已经告诉符赞将军了,那自己现在说好歹他也有个心理准备“进攻赤阳城损失惨重罪一,进城后一无所获此罪二,诛杀全部大玄奴军此罪三。”
“嗯,你心里到是清楚的很呀。”符赞低头看着索谷说道“你先起来吧。”
“末将不敢。”
“起来!”符赞的语气加重了些。
索谷抱拳站起,低着头不敢直视面前的符赞。
“有些事并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你说的这些罪,我都记下了,回头我会禀告国主,是赏是罚最后自有国主定夺,你先下去整军吧,今晚我们就退守西三郡。”
“这么急,不是说明日中午再....末将这就去整军。”看到符赞的脸色不对索谷赶忙改口。
从营帐中出来索谷送来口气,本以为此次最少也要领顿军棍,但今天符赞将军怎么这么好说话了,而且说的都是自己听不懂的东西,本来行军打仗是赏是罚就由主帅定夺,怎么还等禀报国主呢?不过没有惩罚不是更好,索谷笑了一下依令整军去了。
营帐中的符赞看着索谷离开,想着接下来的计划。
盘腿坐着的沈逾云睁开了眼睛,这时候他的内力恢复了一成左右,虽然不够用多长时间,但已经不显得那么虚弱了。
“恩人,你恢复好了?”
“嗯,恢复了一些,你先在这待一会,我去看看这城里面还有没有其他活着的人。”
“恩人快去吧,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谢靖毕竟还年轻,看上去跟李诚顺差不多大,受的伤又不重,经过沈逾云的简单的治疗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
沈逾云架起谢靖,将他带到一处相对隐蔽的地方,毕竟沈逾云不知道西域军还会不会回来,随后又把李诚顺的尸体抱了进来,放在了离谢靖不远的地方。
“你先在这待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恩人小心。”
沈逾云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谢靖在送走沈逾云后看向恩人抱进来的那具尸体,觉得有些面熟,扶着墙稍微站起一些才看到那具尸体的脸庞“阿顺!”
寻找其他幸存者的沈逾云在赤阳城中逛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其他生还者的气息,在城中找了些有用的东西后沈逾云重新回到了谢靖所在的安全地点。
“恩人你回来了。”
“我叫沈逾云,你叫我的名字就好。”
“恩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能直呼恩人姓名。”
见没办法改变他对自己的称呼沈逾云也不再计较,放下一个包裹说道“我从城中找了点止血药和粗布,先处理一下你身上的伤吧。”
“多谢恩人!”
沈逾云将收集起来的止血药材放在粗布上用力碾碎,又从怀中掏出一包银针,是从一间城里郎中的家里拿出来的。
“可能会有些痛,你忍着点。”
“好。”
沈逾云怕他坚持不住,将一段布匹缠成一卷交给了谢靖“你咬着这个东西会好些。”
谢靖接过布卷咬在嘴里,向沈逾云点了点头。
沈逾云则先用银针帮他止痛封住周围血脉,等他探查后觉得拔出来并没有什么大碍,便直接快速的将谢靖身上的的三支箭给拔了出来,虽然有银针止痛,但这种深入骨髓的痛又怎么轻易消除,谢靖紧握着双手,额头上多了很多细汗。
等谢靖的伤势处理好后,沈逾云又给他传输了些内力,帮助他恢复。
晚上,谢靖恢复了过来,睁开眼睛看见沈逾云此时正待在李诚顺的尸体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恩人认识阿顺?”
“嗯,你也认识他?”
“我是阿顺儿时的玩伴,又是一起去的常安当巡城兵,最后又是一同被带到的西域,在西域的时候我与他同住,他每天晚上都会说梦话,说想家,他说他才刚和他爹相见,不想死在这里,他想回家。恩人,你做什么?”
谢靖看到沈逾云突然起身问道。
“我带你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