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藏寻打破了沉默,“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白榆摊开手,白皙的手腕上的一个红绳金珠十分显眼。
姚晃的目光移至上头,盯着看了一会。
“脉象是?”
“我服了点药,可以暂时显示出经脉滞涩全无修为的脉象。”
“那,眼睛呢?”
“啊,那个呀。”白榆笑了,一双眼睛此刻灵透得不像话,“当然是因为,我演技好呀。”
装一个盲人,很简单的。
藏寻拱手,“佩服佩服。”
姚晃还是盯着那个金珠子看,“那珠子?”
白榆反应过来,“是幻金龙珠,我之前不是去了一趟海市蜃楼吗?那里头得的一颗珠子。”
别人可能不识货,但姚三少爷认识呀,“那不就是?”
“对,幻化之力,蛟龙的造景和幻境之力都凝在这颗珠子上。”
姚晃长出了一口气,“难怪你那日笃定你有办法做戏做全套。”
白榆歪在塌上,姿态散漫,眼中却酝酿着思虑。
“我得去一趟地牢才行。”
“为什么?”藏寻不解。
“去看姜栎?”姚晃反应过来。
“对,我还有许多问题,等着问他呢。”白榆笑了笑。
“照你现在这个重病人设,不合适吧?”藏寻犹豫道。
白袍青年站了起来,碎发散乱,病容尚在,可眉眼之间锐利无双,“有何不可?”
白榆径自去了地牢,原本守卫还不许进,可宵行走了出来,到底还是带她进去了。
“怎么过来了?”宵行似乎还在生气,语气硬邦邦的。
白榆斟酌了一下用词,“来看师兄?”
宵行站定,跟在他背后走的人急急刹车,好险才没真撞上。
他回头,凶神恶煞地伸出手,往她头上扣了个暴栗,“混账东西,满嘴谎话。”
白榆眼泪汪汪站着,就那么看他。
宵行顿了顿,回头,背手,“快走吧。”
姜栎,或者说应该说是极乐阁少阁主青沉,被五花大绑,吊在刑架之上。
白榆走至他面前,一手摸上青沉的脸皮,摸了半晌,没摸到面具。
她歪着头想了想,“难不成你就长这鸟样?”
青沉气急,“放你娘的屁,白榆,我警告你,我们极乐阁的手段,可多着呢。”
白榆听了笑得肩膀直颤,“算了,无妨,你不过是一个少阁主,想必你死了还要许许多多个人等着做少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