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结实的麻绳还不保险,还要带上木镣铐。壮又恢复了刚来时那种重武装押送的模样,一盆冷水泼醒,接受审问。
壮看到人已经被自己打死,呵呵地笑了起来。
萧戈就用东夷方询问:“你为什么杀他?”
壮很激动,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通,语速很快,语调很怪,已经超出了萧戈有限的东夷语水平了,听不懂。
以前大家交流都是尽可能慢,但现在壮的情绪失控,周人根本听不懂这古怪强调的东夷语。倒是东夷奴隶们似乎听懂了,表情也有些惆怅和悲凉,和激动的壮形成鲜明对比。
“你说慢一点。”萧戈用东夷语说道,但对方根本不听。
得找个翻译过来,萧戈想到了北岸不是有个会说雅的东夷女人么?立刻让宰过河去找。
也是因为冬天结冰,不然这一来一回也不会这么轻松。
芸姚正在空磨石磨,同时以天地之力为负重锻炼自己的双臂,听完南岸宰的描述就说道:“你先回去,我整理一下就过去。”怎么也得整理一下,毕竟现在芸姚是宅女的状态,头发也没整理,穿得也很随意。
“师妹,你跟我一起过去。”
很快,妆点的芸姚带着鹂来到了南岸。南岸是重兵把守,所有奴隶都集中在太阳之下,被士兵以戈相对。只要他们有异动,士兵肯定会挺戈刺出,给奴隶放血。
壮跪在冻结的烂泥中,面前是吕国贵客以及萧国国君,他们的皮靴上也沾满了泥,萧戈的鞋子上还沾了血和脑浆。
尸体还没有收拾,只是用了一块破布简单盖住。
“这位是北岸朱女,和我一样也是男爵。”萧戈为初次见面的两人介绍了一番:“这位是吕国来的媒人。”
“见过朱女。”
“贵人安好。”
打过招呼,媒人眼睛就落在芸姚身边的鹂身上,有点眼熟:“这不是吕侯赠送给薛侯的东夷美人么?怎么会在这里?”他很惊讶,甚至怀疑东夷美人是潜逃出来的。
“这说来话长了,因为某些原因,我有恩于薛侯,薛侯知道我在北岸孤身一人,怕我寂寞,所以让她来陪我。”芸姚这么解释也算是顾全了薛侯的颜面,总不能说薛侯被东夷美人甩了,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薛侯也是要面子的。
媒人不由夸赞道:“薛侯知恩图报,不为美色所动,实乃我辈学习之榜样。回到吕国,我一定将此事告知吕侯,以此来告诫国君不能沉迷美人,要像薛侯学习。”
芸姚不失礼貌地微笑,心想薛胖子欠自己一个人情,要是自己说实话,不用多久诸侯列国都会知道薛侯的丑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