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训看着玉佩,半响未有动作。
李萱萱便将小盒子直接塞给对方,而后迫不及待地拿过玉簪盒子。
因着李萱萱有些粗鲁的动作,她的手在不经意间碰到了谢时训,那一瞬,谢时训的眉间微动,双眸有流光一闪而过。
他浑身气质也在这一刻突如冷冽的清泉。
只是下一秒,他的眼眸里便有了诧异之色,只因他的脑海里突然响起李萱萱的声音:
【簪子好看!】
这声音不大,且转瞬即逝,仿若是幻听一般。
可谢时训分明未见李萱萱开口。
谢时训的异样,李萱萱并未发现,她这会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簪子上。
近距离看着这支玉簪,不提簪身的通透,便是簪头的玉蝉更是栩栩如生,整只簪子线条流畅,看似简易,但细节处处精致。
李萱萱正是愈看愈发喜爱的时候,后头的李广平却又是一阵咳嗽。
李萱萱并未转过头,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直接将玉簪收好。
另一边的谢时训,看过玉佩后,同样也是细致地将其放回衣袖内,而后唤其身后的仆人,推着轮椅转身离开。
此刻,李广平已经顾不上谢时训,他站起身:“萱萱——”
李萱萱偏头对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萱萱明白,叔父放心!”
李广平:“???”
她明白什么?他又放心什么?
不等李广平再想,李萱萱已经出声喊住谢时训,并追了上去。
大抵是一回生二回熟,李萱萱这次一站定,面上已是熟练地摆出一副骄纵的大小姐模样:
“谢时训,退婚这事,你也不无责任!”
“我今天也将话放在这:你若能翻身,我李萱萱为奴为婢,都由你说了算!”
谢时训闻言不禁冷哼一声。
而李萱萱听见谢时训的冷哼后,双手交叉在身前抱臂,不服气地也跟着“哼”了一声。
逞强而已,谁不会?
反正她就这么一次机会了,自然不会落了下风。
谢时训一脸冷肃:“那李大小姐可得好好记住自己说的话!”
“李萱萱!”
李广平匆忙跟上前,并呵斥了一声。
李萱萱心下一动,趁机跺了跺脚,故装做作地喊了句“叔父”后,转身便跑了。
李广平正欲追过去,谢时训却是转动轮椅,将其挡了下来。
“谢世侄这是何意?”
谢时训面上似笑非笑:“李家主,好手段。”
李广平一见到谢时训这模样,心里便忍不住地不舒服:
“谢世侄在说什么?李某人听不明白。”
谢时训轻笑,“听不听得明白没有关系,只是李家主可得记住了,那是我谢时训将来的婢女。”
李广平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谢时训却是不管,直接转动轮椅,不过临走前,“哦对了,”他偏头又说了一句:“现如今你我两家已没有任何瓜葛,还请李家主切勿再以世交自居。”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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