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扶苏则十分捧场,偏过头,净水般的瞳仁深深注视着她:“阿月说得没错,我就没有见过比阿月更人美心善的女子。”
“你很有眼光。”
渠月很满意,不吝赞美,“眼明心亮,人更是长得好看,无愧于‘小观音’之名,可比那些歪瓜裂枣,却妄图吃我这个白天鹅的癞□□们强太多了。”
说着,她拇指和食指生动形象地分开一小条缝,“大概,就比我二师兄差这么一丁点。”
白扶苏受宠若惊:“多谢多谢。”
“不客气不客气。”
二人又是好一阵商业互吹,一时间,小院里充满快活的空气。
白贞难以置信,仰头看向自己的扶苏哥哥。
而白扶苏虽然稳稳拢着她,视线却根本没放在她身上分毫,那双点尘不惊的净水眸子不自觉噙着柔和的笑,专注凝望着身侧的狐狸精。
而那个狐狸精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窥视,微微仰起头,二人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故意冲自己揶揄地眨眨眼。
白贞肺都要气炸了。
她错了。
她就不应该放任扶苏哥哥跟她相处!
这才几天啊,她的扶苏哥哥就被迷得失了魂。
白贞一口银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嫂嫂说得没错,这世上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看见美色就挪不动步,都是废物点心!
可扶苏哥哥是她唯一的哥哥了,她一定要保护好他!
这样想着,白贞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半拉半拽,把快要被带坏的白扶苏扯到侧厢,反手摔上门。
渠月被她防贼的态度逗得前仰后合,直笑得肚子疼,伏在石桌上起不了身。
眼见外人离开,在侍卫们准备过来驱赶时,张渠明手疾眼快,强行拉着她去了主屋,也关上门。
“怎么了?”渠月打了个哈欠,忍不住看向自己柔软的床榻,吃饱饭,就忍不住想睡觉。
“把那个东西给我。”
渠月又打了个哈欠,揉揉溢出泪水的眼,瞅着他伸到自己跟前的手,纳闷:“什么东西?”
张渠明盯着她,不苟言笑,表情紧绷,更显得国字脸上的两道泪痕更加深刻,好像下一秒就要打人似的。
“你不说我就去睡觉了。”
渠月才不跟他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扭身去床上,以安详的姿势躺好,双目微阖,“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你想找什么自己去拿好了,反正,都是些不重要的东西,对我来说,已经完全没有价值了。”
房间里陷入沉静。
“……阿月。”
就在渠月快要陷入甜美的梦乡时,张渠明悄无声息来到她床前,蹲下身,半跪在她床边,握住她搁在榻上的手,喑哑道歉,“阿月,是我不好。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大师兄,虽然年长你十岁,却好像一直活在自以为是的世界里,以至于你遭遇了那么可怕的事情,我都全然不知。”
“甚至……还那样苛责你。”
“我不求你原谅,只是想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大师兄都会保护你。”
“阿月,别怕,把那东西给我,我会帮你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