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月听了也不恼,而是笑纳了她的好意:“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便让赵白将白贞挑出来的东西都包下。
白贞吃了闷亏,刚想要爆发,就听身后传来一声不确定呼唤:“白……白姑娘?”
白贞扭头望去;“咦,是你?”
有点眼熟,见过,但一时间叫不出名字。
“您真是好记性。”
来人很是年轻,肤白貌美,姣好的脸上生着一双明亮的眼眸,盈盈秋波聚,仿佛会说话,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好感。
她仿佛看不出白贞窘态,款款行了礼后,才体贴周到再次介绍自己,“我是王家若薇,去年冬天,曾随着兄长一起进京,在您的及笄礼上,见过一次。没想到,如今这么有缘,竟然在这里,跟您再次相见了。”
“哦,我想起来了。”
白贞也恍然大悟,“你们海陵王家送了我十二对象牙描金折扇,上面绘着四时之景,摆在多宝格上特别好看,我很喜欢。”
王若薇赧然抿唇:“您喜欢就好。我那兄长,是个蠢笨的,惯不会讨女孩子喜欢,往日送我生辰礼物,就喜欢用一根光秃秃的玉簪打发我。就连我及笄也不例外。”
说着,她微微屈膝,让白贞可以清楚看见自己发上带着玉簪,“初听兄长将代王家,为您送上及笄礼,我还担心了好久,生怕他失礼,惹您不悦。所幸,兄长那糟糕的审美,破天荒灵光一次!”
白贞瞅着她头上那根毫无缀饰的玉簪,不得不赞同的点头。
虽然玉簪用料不错,但对于出生富贵乡的她来说,这种毫无特色的礼物,未免太过敷衍,甚至,还不如手雕一根木簪来得珍贵有趣。
虽然被人用心相待很好,但白贞并不是不知礼数之人,她清了清嗓子,道:“虽然只是一根玉簪,但用料上乘,性润质纯,尤其,上面雕着的梅花栩栩如生,望之不俗。足见令兄用心。”
“确实不俗。”
王若薇摸着头上的玉簪,长吁短叹,“只可惜,这种雕着花的玉簪,我家里都已经堆了满满一盒子……”
二人四目相对,扑哧笑出声。
王若薇性子开朗,说话风趣,又加之她们年纪相仿,彼此之间完全没有仇怨,白贞很快便同她说道一起。
正当白贞应了王若薇邀请,准备去她王家商铺看看海外的新鲜东西时,才恍然想起来,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你也要去吗?”
白贞瞅着一旁的渠月,明明她被自己晾在一旁,却没有半分失魂落魄的表情,反而专注地挑拣着盒子里的珍珠,没有分给她半分目光。
白贞就很气。
感觉自己这么大一个人,似乎都比不过她眼前几颗破珍珠。
于是,瞧着她愈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不去。”
白贞才不会像白扶苏一样,被拒绝了,也笑脸相迎,当即冷下脸,不痛快地哼了声,挽住王若薇的手臂,扭头就走。
“这位是……”
“别管她!”
白贞厌恶之情溢于言表,“不过是个死皮赖脸黏着我扶苏哥哥,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轻浮女子!哼,以后,准没她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