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
被无视后,白扶苏也没有异样情绪,只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不愿意就算了。”
与温柔语气不同的,是他动作异常粗鲁。
女子隐忍的低吟,男人的粗重的喘息,以及木榻不堪重负的吱呀,在明亮的光线里上下沉浮。
……
……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声音停了下来。
熏风掠过窗牖,吹散了室内过于黏腻湿热的滞闷气息。
渠月艰难平复下紊乱的呼吸,抓住自己凌乱的衣裳,想要掀开将身体重量直接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却反被他攥住胳膊,换了个位置。
白扶苏抱着渠月,无视她冷淡的神情,跟她面对面侧躺在窄小的美人榻上,一边把玩着她纤弱无骨的手指,一边漫不经心道:“别生气了,我有注意分寸,没有再让你流血。”
渠月呼吸一滞,受惊般死死盯着他,满脸匪夷所思。
她是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白扶苏却冲她笑,还高兴地拉着她的手,亲了亲她细嫩无力的手指。
渠月:“……”
瞬间脸色发青。
白扶苏更开心了,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心满意足的餍足,再看不出一丝冷峻深沉:“放心好了,你的大师兄和小师侄的事,确实没有我推波助澜。”
“他们都是自愿的。”
“而且,这种机会仅此一次。”
“如今的赵氏,已然狗急跳墙,如果说之前他们还要三分脸面,现在已经是毫无章法,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复国希望,不惜勾结异族……”
“呵。”
轻嘲的哂笑之后,是温声的安抚,“如果他们不是扶不起的烂泥,足以在这次战乱中挣得功勋。”
“阿月……你虽然眼睛不太好使,总喜欢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东西,但不得不说,这次你并没有看错人,你的感情没有浪费。”
渠月微微抿着唇,没说话。
白扶苏握住她的手,引着她抱住自己:“他们选择的这条路,虽然艰难危险,却是最快捷、最有可能成功的路,很明智。”
“他们都是男人,不可能靠你过一辈子。”
渠月神情有一瞬茫然,但很快,她就清醒过来:“我没有对他们的人生指手画脚的意思,只是……他们都是出家人,平日里克己慎行,从不滥杀,不应该牵扯到这么危险的处境里。”
他们原本可以有平静安稳的生活,但因为她,全没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
“我曾经也被养在寺庙里,但这并不妨碍我拥有赫赫凶名。”
“他们又不是你!”
被不轻不重怼了一下,白扶苏渐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深深望着她:“阿月,我刚夸了你聪明,怎么就突然犯起蠢来呢?”
“还是说——”
“你一心倾慕赵义,以至于忽略了身边的事实?”
渠月不虞瞪他。
白扶苏幽幽叹了口气,重新将她搂紧怀里,下巴搁在她发顶:“你果然不知道……唉,阿月,如果没有我的话,你到底要被多少人骗啊。”
之后没就听他缓缓问道,“你以为,当初那个妄图欺负你的地痞混混,是如何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