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渠月回答言简意赅:“你有病。”
白扶苏低低笑起来:“怎么,你觉得我就是不如赵义,出不起你的价?”
温和的询问与冷戾漠然的眼神,形成危险的反差。
渠月被他盯得毛骨悚然,有心给他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装得这么真,另外,这根本不是价不价的事儿。
但他抓握的太用力,根本动弹不得,她只得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之后,才道:“你想生孩子,自然有无数人愿意奉陪,没必要来问我要。”
而且,她也不觉得,他们之间已经亲密到可以生孩子的地步。
“可我倾心的,只有你啊。”
白扶苏定定注视着她,微笑着俯下身,在她耳颊、细颈落下密密啄吻,“阿月,想要跟心爱之人血肉相融,这种心情,你肯定能理解吧?毕竟,在你给赵义的那一摞摞书信里,可不止一次提到过,想要跟他结为伴侣,生儿育女呢。”
说罢,不容拒绝地将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
渠月不适皱眉,身体因为他的粗鲁而绷紧,双手抵在他胸前,试图推拒开,却轻易被他攫获按住,轻轻噬咬。
“唔,白扶苏!”
他没有回答,只是动作一次重过一次,强迫她跟自己沉沦地狱。
山海轰鸣,巨浪滔天。
身处其中,根本无处可逃。
而事后,他果然断了渠月的药。
渠月披着单薄的里衣,靠在床头轻喘,缓解身体不适。
未束的长发如瀑散下,几缕鬓发顺着耳颊垂落,更衬得她小脸苍白失色。
她想尽快平静下来,脑海里却不自觉回荡着白扶苏那令人心惊肉跳的话。
理智上,她知道白扶苏并不是真心的,故意说出那种话来,更多的应该是想看她错愕惊慌的表情;但感情上,那种事情,只是听着,都让她如鲠在喉,惴惴不安。
渠月深吸一口气,复又缓缓吐出。
她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这种身体和心灵的摧折,真让她感觉自己亏大了。
虽然从一开始,她就隐约觉得,能跟上自己思路的白扶苏恐怕病得不轻,但如今看来,他根本不病了,而是疯了。
——喜欢作践别人,也不介意作践自己。
大概,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参差吧。
用女子的狠心来衡量男人的底线,从来是自讨苦吃。
以后,再也不会了。
渠月抓了抓头发,捂着脸长长叹气。
不过,现在不是反思调整自己的时候,更重要的是,她得去找药。
——她绝对不能有孩子。
“孩子是拖累、是束缚,是不得安宁。”
渠月非常清醒。
甚至,清醒得都有些冷酷,“我现在连自己的人生都掌握不了,生孩子,只会让她跟我一起受苦。”
“而且,小皇帝的前车之鉴,还近在眼前,相信白扶苏的话,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最起码,现在绝对不行。”
无论如何,她现在都绝对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