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了吧?”
渠月犹豫了一下,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栗子和山楂经火炙烤后,散发出甜甜的香气。
空气中,处处弥漫着浓郁的酸甜暖熏的气息,驱散了秋日的凉薄,只是闻着,就让人口水直流。
虽然好奇是天性,但这所别院属于白扶苏。
他藏着掖着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最起码对她来说,肯定无关紧要。
但小春一直按捺不住自己的探究心性,渠月到底还是顺了她的意,跟她分享了烤好的栗子山楂,就跟她一起过去瞧瞧。
只是,当渠月过去的时候,防守严备的侍卫并未为难她,甚至,在看到她后,主动让行。
“那里面有什么?”
渠月瞬间警惕起来,停下脚步,如是询问。
小春也警惕起来:“不会是藏着什么人吧?”
他们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后,为首的一位冲她拱手行礼:“回王妃,并没有其他外人。只是这里面的东西,对王爷来说很重要,所以才会让属下们严加看管。不过,在您到来之前,王爷特意吩咐了,您可以随意出入。”
渠月若有所思。
下一刻,就果断拉着小春就离开。
她一点也不好奇白扶苏的重要之物。
毕竟,他跟自己是不一样的。
她的软肋是软肋,稍不注意,就会被人捏一把;而白扶苏,他的软肋,只会是夺命的凶器。
“二师兄还活着,我怎么舍得留他一个人,在世上孤零零呢?”
渠月非常有自知之明,“我先死了这种事,不要啊!”
然而——
就在渠月打道回府,重新沉浸在跟别院的农家生活之际,白扶苏踏着月色找过来了。
——他脸色不太好。
渠月大概知道为什么。
想来也是呢。
被撵出去的人,却在别院里玩得乐不思蜀,甚至,还高高兴兴跟侍卫们野到大半夜,才嘻嘻哈哈回来。
怎么想,白扶苏都不会太开心。
小春被吓了一跳,局促无措:“王妃,王爷来了……”
渠月浑不在意:“看见了,先别管他,去帮我拿金疮药来,嘶,那兔子咬人可真疼!”
白扶苏这才瞧见她一直捧着自己的手。
小春回神应了声,手脚麻利去取药。
白扶苏神情动了动,接过小春手里的药和绷带,蹲在渠月跟前,给她清洗伤口、敷药、包扎。
“怎么回事?”好好的手,被咬得血肉模糊。
渠月:“兔子咬的。”
白扶苏:“……我知道,我是问,你怎么会被畜生咬到?你身边的那些侍卫呢?”
渠月表情奇怪,扫他一眼:“与他们无关。他们还提醒我了,说野兔凶性重,急了会咬人,我不信邪,偏要去摸,结果就被咬了一口喽。”
“能被兔子咬到,你也世所罕见了。”顿了顿,他回答。
渠月:“你不也是?连兔子急了会咬人都不知道,都需要我提醒你。要是你的话,你也会被咬。”
白扶苏系绷带的手微微用力:“不,我根本就不会去摸脏兮兮的兔子。”
“嘶——”
……
……
趁着渠月去梳洗沐浴的功夫,白扶苏召来小春,问那只畜生在哪里。
在他看来,那种不知好歹的东西,是根本没有养在身边的价值。
小春眼神奇怪了一瞬,旋即恢复正常,恭敬回答:“回王爷,那畜生下午的时候,就已经被侍卫们剥皮拆骨,烤来吃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王妃很高兴,夸赞侍卫们手艺很棒,烤得很好吃。”
白扶苏:“……”
自从西山别场之后,渠月就不耐烦陪他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