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衍紧忙就着递竹简的手抓住倾城胳膊,“我背你走。”
倾城拗开他的手,“不必。”
公孙衍再抓住,皱眉道:“你的腿不可以再走,我来背你。”
倾城又挣,没拗开,就以着这个僵持的姿势,转头,“我的腿能不能走,是我说了算。”
公孙衍的眉皱得愈深,盯着女子倔强而孤冷的脸庞,道:“倾城,你就是头犟牛。”
倾城抬眼帘,眼神是冰冷的,又是凌厉的,说:“我是什么,跟你也没有关系。”
公孙衍也冷嘲,说:“是我不长记性,跟你多费口舌做什么,反正你这个人也不讲道理。”
说罢根本不等倾城有何回应,飞快抬手往倾城额心上点去一点。倾城在见他二指升伸时就反应了他要做什么,然她未来得及躲开,被他迅疾的动作制住了。
“公孙衍!!”
倾城愤怒地喊,公孙衍没理,径直蹲下把手上东西都收进包袱里,挎包到右肩,走到倾城身前,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等你好了,随时恭候。”
随即反身低膝,抓着倾城双臂将她带到了自己脊背上,稳好姿势,揽住她腿弯往前行走去。
“公孙衍!!!解开!!”
“你这人不听话,我不解。”
“公孙衍你信不信我真的杀了你?!!”
“你再说话,我把你哑穴也点了。”
踏雪行步,一步一印。
空又有落雪,倾城仰动眼眸,看见一片苍白。白得萧寂,白得凄惨。
透过这冷冽的颜色,她仿佛望见泽都年年的大雪,和大雪之后,那空渺得近乎听不见、而又切切实实存在着的,哀凉的哭泣。
她身上漫出的零薄血意萦入这场濛濛的雪中,如同在那间不见天日的昏暗陋室里,从熏炉中袅袅升起的一段朦胧红烟。
重叠的双白轮廓,在纷飞的琼絮中愈来愈含混,最后融成一道模糊虚影,像一只颤着翅膀在雪林间迷路的白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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