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是玩家?!”其他三个看守者都睁大了眼睛,看向被压在墙边的绞刑犯。
“没错。而且,【祭祀】说本场游戏是【死亡制】。”
那人抛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转身离开了。
“【死亡制】游戏?”
剩下三个看守者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回过头看着带着头套的绞刑犯:“也就是说……如果咱们在这里杀了他,那他就和咱们一样变成NPC了!”
“哈哈哈哈,有意思,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够成为决定玩家生死的人?!我从第九轮游戏被淘汰后,我可就再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了。”
“那还等什么?!快办了他!我早就看他们这些该死的玩家不顺眼了!”
三个看守者说着,将绞刑犯从墙边揪了过去。
他们扯着绞刑犯的衣服,将他拖拽到了绞刑台上,而绞刑犯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知道了他们隐藏的凶险之心,现在第二声警报已经响起,他已经没必要继续扮演一个即将被执行死刑的囚犯的角色,再加上又走了一个看守者,1对3,他的胜算更大了点,因此他开始挣扎着,想挣脱这一切。
绞刑犯一个肩顶,撞开了左边的看守者,被蒙着头罩的他下意识地往左前方跑去,突然一个人从右侧拉住了他的胳膊吗,他带抬手想甩开对方的手,但下一刻却感觉自己的脖子人从后面用手肘钳制住了。感觉到一阵窒息,他咳嗽了一声,双手抓住那人卡在自己喉咙前的胳膊,一俯身将对方摔了出去。这时左侧突然有人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他吃痛得弯下身捂住肚子,接着便感觉到又有人重重击打了一下他的后背,失去视觉的他借着那力量感觉到攻击者的方向,于是冲着左侧用肩膀顶了过去,将一个看守者撞到在地。
这时,右侧一名看守者一脚将绞刑犯踹翻,他手脚都被束缚着,完全无法防卫,只能任由三个看守者的拳脚雨点似的落在自己身上。
他本能地用双手护住头部,黑色的厚重的面罩让他感觉到一阵窒息感,三个成年男性一脚、一脚踩在他身上,像踩臭虫一样要把他踩死。
三分钟后,看守者们终于停下了动作。
其中一名看守者还吐了一口唾沫在绞刑犯身上。
“呸,这种人就是贱,非要打一顿才听话。”
“就是!老老实实受死不就完了?非得让咱们几个动手打一顿才老实!”
他们冷酷地盯着蜷缩在地上的绞刑犯,居高临下的眼神中带着冰冷的杀意。
从前,他们一直扮演的是逃亡的NPC,玩家在游戏中的地位远在自己之上,他们看到游戏玩家都是绕道走,因为他们在游戏玩家看来,就是用来增加【血榜】分数的血包。没想到现在,这一切都倒过来了,他们不再是被追杀的人,游戏玩家们反而因为【溟河系统】的游戏设定而被限制了行动,成为了待宰羔羊、砧板上的鱼肉。
这就是【溟河系统】的世界观。
没有永远的杀手,也没有永远的被害者。
一切都可能随时改变,只要游戏操纵者愿意,一切都可以轻易改变。
在这个世界里,根本没有真正的赢家,所有人,都是输家,区别不过是输得多或少而已。
“咳咳……咳咳……”
绞刑犯蜷缩着身子咳嗽着,他被踢伤了肺,肋骨似乎也断了一根,随着他的呼吸他的胸廓疼痛着,那是之前被看守者几脚重脚踢到的地方。
“有枪吗?还是直接掐死他?”
“这不有个现成的绞刑台嘛,找那些做什么。”
“对,把他拖上去绞死!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被绞死变成NPC的玩家!”
三个看守者说着,将绞刑犯拖向了绞刑台。其中两个看守者一人抓住绞刑犯的一只胳膊,而另一个看守者则来到了绞刑台上,拉直了绞刑台上的绳子。绞刑犯踢着双腿聚类挣扎着,但无奈手脚都被铐住了,根本敌不过两个人高马大的攻击型NPC,他就被倒着拖到了绞刑台上,双臂被人架着,膝盖拖着绞刑台的楼梯,直接被架了上去。
“哈哈哈哈,有意思,来,绳套在这里。”
第三个看守者说着试图将绳套套在绞刑犯的脖子上,但绞刑犯拼命挣扎着,让绳套没那么容易套在他的脖子上。
见此情况,另外两个看守者按住了他的胳膊,而拿着绳套的看守者用力挥了几记老拳,只听得两三声沉闷的声音,在拳头两三次打在绞刑犯的太阳穴上之后,绞刑犯有些晕眩,挣扎的幅度也小了几分。
看守者们见此情况,按着他的脑袋强行“帮助”他钻过了绳套,将粗糙的绳套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对了,我们还不知道这个玩家是哪一个呢。”
“唉,每轮的人都不太一样,我都懒得记他们长什么样了,光记得第一名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了。”
“可不止这样,我还见过一个卷发美人,一个带着防毒面具的人,之前还看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这都什么人啊,【溟河系统】真是疯了。”
一个看守者喃喃着,拔出匕首,割断了绞刑犯头套下的绳条,用力一扯,将绞刑犯的黑色头罩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