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也不是做不到,只要买通了监狱长、狱卒,就算虐杀了一个囚犯,随便用‘暴毙身亡’的借口就能够搪塞过去了。”
“说得你好像真的这么做过一样。”
“我的确这么做过。”
“……汉斯,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公爵趴在房门前,听着门外【猎人】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屏住了呼吸。
“对了,我听说本轮玩家大部分都是【血眼】组织的人,是真的吗?”
“没错。奥菲利亚、伊芙琳、扎克都是【血眼】组织的人。”
公爵闻言,眯起了眼睛。
“【科尔公司】有【血眼】的背景,难道他们作为【溟河系统】的执行者,不会为自己人开个后门吗?”
“想太多了,虽然【溟河系统】是【科尔公司】在运行,但也同样要向政府官方汇报每一场游戏的情况。如果他们敢包庇【血眼】组织的人,不就在向政府揭自己老底嘛。”
“向政府汇报每一场游戏的情况?那咱们……”
“放心吧,斯科特及【科尔公司】会好好掩盖咱们的身份的。我听一个程序员说,【科尔公司】统一口径,向政府说我们的身份只是游戏中的一种角色,类似于NPC、攻击型生物这样,只是为了增加游戏难度,从而达到惩戒的目的。”
“哦,斯科尔可真能瞎掰。”
“不然你以为他是怎么做到现在的位置的?这种面对不同人说不同谎的功夫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哈哈哈哈哈——”
门外的【猎人】的声音往走廊的另一侧而去。
他们仿佛逐渐远离公爵藏身的房间。
公爵敛声屏气,认真地听着他们交谈的每一个字,虽然隔着一个木门,但两位【猎人】肆无忌惮的发言依旧清晰地落在公爵耳畔。
她待在这个漆黑一片的房间里,灯光从门缝漏入一条光线,没有开灯的房间被黑暗充斥了每一个角落,冰冷的凉意在房间的每一寸空气中发酵、蔓延,也窜上了公爵的脊梁骨,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阿嚏……”
公爵在下一刻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为时已晚,她的声音引起了门外【猎人】的注意。
“什么声音?”
“好像是从左边的房间里传来的。”
“房间?难道有人躲在房间里?”
“有可能是公爵。”
“管他呢,无论是谁,老子的枪早就跃跃欲试了。”
公爵捂紧了嘴巴,听到两个【猎人】开始一间一间尝试着打开走廊左侧的房间。
公爵忙离开了房门。
走进房间更深处,那双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让她看清了房内的一切。
这是一间用来放刑具的房间,诺大的房间里,从小型到大型刑具应有尽有,房间左侧的墙上挂着一排型号齐全的刀,在黑暗中寒光闪闪,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曾经割开的皮肉。在房间的右侧放着几个大柜子,柜子上放着绞刑用的绳索、鞭刑用的鞭子、烙印用的烙铁、夹手指的夹板、拔指甲的钳子、注射死亡所需要用的所有药物等。在房间中央则放着一些独立使用的刑具,如几个备用的十字架刑使用的木质十字架、电刑用的电椅、火刑与绞刑所需要所需要使用的架子、老虎凳等工具,每一个刑具上似乎都凝结着冤魂,一走近了刑具,仿佛还能感受到曾经折在上面的生命。
【猎人】说得对,本场游戏的虚拟场景的确百分百还原了现实中的安哥拉监狱。就连这些细节处的道具,都一一呈现,给人以身临其金的逼真感、恐惧感。
但其中最惹眼的有两个刑具。
一个是放在房间偏左侧的铜制的名为“铁牛”的刑具。
另一个,是放在房间偏右侧的名为“铁处女”的刑具。
两个刑具突兀地放在房间里,尤其是“铁处女”,像一个木乃伊的棺材立在墙边,“铁处女”上雕刻着女人的脸,那一双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公爵,看得她有点儿不适。
门外传来【猎人】一一试过门把手的声音,那声音更靠近了几分。
公爵走在一个个刑具前,皱着眉头思考应该藏在哪里才不会暴露自己。
就在这时,她腰间挂着的对讲机突然传来了电流的声音。
“滋滋——”
公爵吓了一跳,她走到房间的另一头,防止门外的【猎人】听到更多的声音。
“金丝雀,是我。”
对讲机内,传来了伊卡洛斯的声音。
公爵压低了声音:“……你要做什么。”
“我知道你躲在刑具室里面,而且,我知道你正蹲在墙角。”
公爵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房门外两个【猎人】的声音更靠近了一点,她不禁有点儿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