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逐渐迷离,手指在她唇瓣间摩挲,目光不自主的被鲜艳的红所吸引。他涂得有些多了,一滴血珠顺着江清月唇角滚落下来,沿着玉腮流至她耳唇。
莫桑不知着了什么魔,突然俯下身子舌尖一勾将血珠嵌入嘴中。血腥味在口中扩散,侵蚀他的味蕾。莫桑突然感觉血腥味远没有嘴里这颗玉珠的味道好。
他心里念头一起,突然想知道这玉珠的血味和他的可是一样?他尖牙一个用力,玉珠上泛起几滴血色,他舌尖轻舔,将血滴全都纳入口中。
莫桑直起身微扬着头,似乎在回味这两者有什么区别。方才被他蹂丨躏的玉珠微微泛红,略一对比就能发现,明显比另一个大上几分。
这小郎中的血,似乎比他的要香甜。
莫桑看见她泛红肿胀的耳唇,猛地回过了神,这次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荒唐事。他突然浑身燥热,一路红到了脖子根,整个人像是被煮熟的螃蟹。
他越来越觉得这房间憋闷,莫桑扯扯自己衣领,慌手慌脚的不知如何是好。门外响起一道脚步声,他一跺脚,闷着头子冲了出去。
笑笑被他突然撞了一个踉跄,见他急匆匆地像是有什么要紧事,便嘟着嘴哼了一声,进了屋。
她刚一凑近,就发现江清月嘴唇上的血污。她没好气道:“他这坏人,我说他怎么急匆匆得,原来没做什么好事。”
她一边给江清月擦嘴,一边告状:“我才离开一会儿,他就欺负你,还把血涂在你嘴上,他真坏。你赶快好起来,我帮你一起收拾他,我还有好多宝贝呢,保证能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呀!”笑笑看着江清月红肿的耳唇,惊讶道,“现在就有蚊虫了?你等着,我一会儿去给你去寻些艾草来。”
对逍遥山庄有威胁的江湖人全都落败而逃了,又加上此时庄内千寻柳的坐镇,庄内弟子纷纷放松了警惕,以为暂时不会有麻烦找上门来。
就连南家姐弟心中也是这么想。南益的房内有一间密室,专门陈列些贵重物品。此时的南庄主南益,也如同江清月一般气息微弱的躺在床上。南家姐弟为了防止有人暗中伤害,特地将南益安置在密室内。
密室的一面墙上,成九宫格状打了九个石槽,每个石槽里都藏着一支铃铛。突然第二行最左列的铃铛疯狂响动。南逐风原以为这些铃铛只是摆件,见此也大为震惊。
他问道:“阿姐,这是怎么了?”
“东边,家祠。”南潇潇眉头紧锁,她嘱咐道,“你速去请千寻柳前辈到家祠相助。”
南逐风也反应过来,这是又出事了。他担忧地扯住南潇潇的衣袖:“阿姐,你身上有伤,还是我去吧。”
“你去有什么用?”南潇潇顾不得那么多,一甩袖子挣开他的手,“赶紧去请千前辈。”
南逐风攥紧拳头,恼悔自己的无用。他心中自嘲道:阿姐说的对,他去…他去又有什么用呢。他只要保护好自己,不给山庄添乱不给阿姐添乱就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南家祠堂说是供奉祖先,里面的牌位寥寥无几。祠堂大门敞开,正对门口的地面上,冒出一根约有半个人高的铁刺。铁刺上扎着一个人,看服饰是山庄弟子,铁刺从他腹部穿过,淌出的血水顺着铁刺流了满地。
阿雅往后一跃,躲过脚下冒出的铁刺,方一落脚,地下又是一阵颤动,刺尖穿破土地寒森森的冒出头来。这不仅要躲避脚下的,还要分神顾忌头顶上不是‘嗖嗖’飞过去的几支利箭。
“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么还有如此难对付的机关?”鸢娘质问道,她额间冒出层层细汗,不断躲避耗费了她太多力气。
空青咬着牙,说不出话来。他脸上被流箭擦伤,身上也大大小小受了好几处伤。这次是他办事不利,谁又能知道一个破落的家祠,还能有如此厉害的机关。他们压根都无法踏进门口半步。
众人无奈,只好飞身退出机关的包围圈,杜瑾攀上树干,从高处往下观察这些机关的行动轨迹。
他道:“老沙,下去看看。”
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男子,转身就钻进土里不见了踪影。没过两息,他又从土里钻出来,灰头土脸的说:“这下面是石头砌成了,就上面这一丈高的地方是土,根本走不了。”
“机关的布局可看见了?”杜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