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我想你们误会了,我单身这么多年不是因为你,也跟你没有关系。”鹿奕柳觉得这误会可大了,那些谣言她多多少少还是听到一点的,只是她从来没有对陈风表达过爱慕之情,也从来没有在行为上有任何的逾矩,她也一直以为陈风知道这谣言是假的,没想到还是被误会了……
“我也从来没有爱过你!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认识你之前就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青梅竹马,感情也很好,但他因为工作去世了,当时我一直不肯相信,又恰好遇见你,你和他长得很像,我就把你当成他的寄托,对你才会特别了一些。
但是后来在家人、朋友等各方面的纾解中才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开始接受他真的走了。那个时候我觉得我接近你是别有用意的,对你不公平,所以后来我实习的时候听到你说你想进国家外交部,为了弥补才给了你推荐信。
而我这么多年一直单身,也是因为我心里还有我男朋友,我放不下他,也爱不上其他人,想着一个人过也不错,他看我这么可怜能不能多来我梦里陪陪我而已。”
鹿奕柳将一切都说清楚了,她对陈风真的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心,只是因为他长得太像那个人了,她当时是真的好想好想那个人,甚至有的时候精神恍惚把陈风当成那个人了。
说完,鹿奕柳拉着鹿悦宁就跑了,留下一脸震惊又蒙圈的陈风站在原地,慢慢地消化这一切。原来这么多年,真的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呐。
他当时也是对鹿奕柳动过心的,只不过后来鹿奕柳对他又忽冷忽热的,恰巧他跟李柔不小心酒后乱性,也就答应了李柔的告白。
……
车上,鹿悦宁自从上车开车后,就没有问过鹿奕柳要去哪里,却依旧有目的的前行。
“小姑姑,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鹿悦宁看鹿奕柳坐在副驾驶上,因刚才提起某个人而激动的情绪已经渐渐平缓下来。
“怎么还搞得那么神秘?”鹿奕柳有些好笑,“那还是先听好消息吧。”
鹿悦宁不断偏头看向鹿奕柳,确定她是真的在轻松状态下,才缓缓开口,“周小叔回来了。”
果不其然,鹿奕柳的笑容逐渐凝固,从一开始的懵逼到不可置信再到浑身颤抖无声流泪,“你……你,你刚才说什么?周……周小叔是……是彦邦……哥吗?”
“对,他没死,他是去做卧底了,前几天才回来的,你一直在大家面前表现你已经放下了,又加上当时你在国外,大家也就默契的不敢跟你讲。”
“他,他没死?他没死!他真的没死!”鹿奕柳突然激动起来,一边哭一边笑,“他,彦邦哥他在哪?宁宁,你……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我,我想见见他……”
“接下来就是我要说的坏消息,他行动成功,不过却被敌人重伤,现在还在医院。”
“什……什么?彦邦哥,他,他还好吧?”鹿奕柳心口隐隐阵痛,整个人躁动不安的。
“我听说他昨天醒了。”听到这句话,鹿奕柳的心放了下来,人没事就好,“小姑姑,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没有放下周小叔,我也不希望你将来为错过他而后悔。所以,你要进去见他吗?”
话音刚落,车刚好就在解放军医院门口停下。
鹿悦宁也不再废话,直接开了门锁,转头看向鹿奕柳,等待她的决定。
鹿奕柳透过车窗看向医院大门,十年……十年的时间,他们再见面还能如初吗?她突然没有勇气,这些年她因为他伤心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将那一道疤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可是如今又再次掀开,掀开后真的就可以痊愈了吗?
她想了好久,脑子里不断回放着那些曾经与他在一起的时光片段,一幕一幕,宛如昨日,又似乎隔了很久很久。
鹿悦宁也没有催促,两人就安静的坐在车里,各想各的。鹿悦宁从小就跟鹿奕柳关系好,自然也希望她得到幸福,但她也明白她的顾虑。
十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当年周小叔虽然说是为了任务假死这么多年,可他十年在外的经历,有没有爱上别的人也不清楚,毕竟大院里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鹿奕柳已经在脑海里将他们相识到“生离死别”都回想了一遍,“宁宁,带我进去吧。”
……
鹿悦宁根据苏廷希说的病房号找到了周彦邦的病房,病房的门大开着,鹿奕柳透过大开的门望进去,刚好周彦邦也看了出来,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在空中碰撞。
周彦邦激动得要起身,但好像被扯到伤口似的又倒了下去,鹿奕柳眼睛瞬间就红了,连忙跑进去扶住他,“别乱动,都受伤了还不注意点。”
口吻一如当年他们热恋时,语气还带着娇嗔,一点生分的感觉都没有。
“阿柳,我回来了。”周彦邦紧紧抓住鹿奕柳的手,眼睛也是一直盯着她,连眨都不敢眨,怕这是在做梦,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对不起,这些年对不起……”
“我理解,我理解的,只要你还活着,你还在,就很好了。”鹿奕柳的眼眶里也是盛满了泪水,怕碰到周彦邦的伤口,只是虚拥着他,声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