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楠楠马上还嘴:“你胡说什么呀,阿文在我们那就是高个子,眼睛多黑呀,长得多精神哪,而且他特别懂事,津贴费从来不舍得花,都给家里寄回去,去年我家牛病死了,他用津贴费给我家买了一头牛”,接着,黎楠楠又幸福的说:“我爹说就算聘礼了,结婚时就不要他们家彩礼了”。
陆珊出身于富贵之家,对钱的概念不很强,但她也懂得耕牛对一户农家的分量,看来黎楠楠这小丫头在高文和的心里分量很重。
两个小护士叽叽喳喳走了出来,看见陆珊站在露台上,有点不好意思,赶紧立正说:“陆参谋好”;陆珊微笑着问:“怎们样,昨晚休息好么”。
黎楠楠与于华一起回答:“休息的很好,林医生去给寨里的人看病了,让我们过去,再见,陆参谋”。
两个小护士手拉手走上了石板路,说着悄悄话,看着她们的背影,陆珊感慨的摇了摇头,心说:“十岁,正是山花烂漫的年龄,嘴里说的梦里想的都是男朋友”,受到这种情绪的感染,陆珊心里也涌现出一个男子的形象,这个男子名叫蒋裕光,是陆珊的大学同学,也是她的男朋友,他们两家是世交,两家父母对他们婚事也很赞同。
陆珊与蒋裕光是大学同学,也一起到黄埔军校受训,只是毕业的时候,蒋裕光分到上海警备司令部,陆珊由于父亲的关系来到了b集团军,要不是对日战争的爆发,他们应该结婚了,上海沦陷前他们在南京见过一面,战事紧张,匆匆一面,没有说几句话,上海沦陷后,蒋裕光就没了音讯,是死是活,还是被俘,陆珊不敢往下想,一想到蒋裕光,陆珊心里一阵阵发紧。
高文和带着队伍连日奔波,也难得有这样一个休闲的时光,他发现山寨里的人对职务的高低不感兴趣,对部队的军衔也看不明白,最受欢迎的两个人是林项与张大山,林项是医生,可以给人看病,张大山也有一项绝活——会算命。
昨天一进山寨,张大山就领着郝名贵去给寨里人算命了,很晚才回来,酒喝得美美的,今天一早,就有人来请张大山算命,郝名贵还要跟着去,让高文和拦下了。
高文和觉得,这是在敌后,应抓紧时间训练,拼刺刀郝名贵是强项,在m师使出了名的,卡宾式冲锋枪,各方面性能都很强,可有一样,要讲拼刺刀还是日军的三八大盖好用,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桂军有一个优点,非常注重部队的训练,这也是桂军战斗力强的原因之一。
看到陆珊从上坡上走下来,高文和赶紧整了整军帽,紧了紧腰带,向陆珊跑过去,立正报告:“陆参谋,我们正在训练,请指示”。
高文和是底层士兵出身,对军官阶层没什么好感,尤其对高官家庭出身的军官充满了敌意,私下和郝名贵、李久富商量好了,对这些高官敬而远之,不参加他们之间的尔虞我诈,尤其打仗的时候,不能听他们的瞎指挥。
高文和对陆珊也是表面客气尊敬,实际上疏远,好在陆珊曾经作过高文和的教官,多了这一层关系,高文和显得对陆珊比较尊重,毕竟有师生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