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童们看到这种情况,也只能够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报纸准备离开各处的茶楼酒馆了。
一个早上,报童春生连一份报纸都卖不出去。
尤其是有这种遭遇的报童,还不止他一个。
可以说整个京城的报童,都遇到这种情况。
花满楼中,春生心中颇感无奈。
他本来还以为这多少是个营生,还打算每天挣上几个铜板,攒上半个月,拿回去给他的妻子扯上两尺花布,好让妻子好好的过一个年的。
况且,现在已经快要临近年关了,家里的孩子也好久都没有吃过肉了。
天冷极了,下着雪,又快中午了。
报童的脸冻得红一块青一块的。
他的旧布袋里兜着许多报纸,手里还拿着一把。
这一整天,谁也没买过他一份,谁也没给过他一个钱。
又冷又饿,哆哆嗦嗦地向前走。
雪花落在他乌黑的长头发上,那头发打成卷儿披在肩上,看上去很干燥,就像是一扎稻草一样。
不过,报童没注意这些,每个九楼都开始准备中午饭了,街上飘着一股烤鹅的香味,因为这是他小时候也吃过了好东西,报童可忘不了这个。
只是这些年来,他们的家境情况越来越不好,连地里也刨不出多少的食来,他这才被迫无奈,干起了最报童的营生。
报童在一座酒楼的墙角里坐下来,蜷着腿缩成一团。她
他觉得更冷了。
可报童不敢回家,因为他没卖掉一份报纸,没挣到一个钱,就这样回家,他那温顺的妻子也会变成一个母老虎的。
再说,家里跟街上一样冷。
他们头上只有个房顶,虽然最大的裂缝已经用草和树皮堵住了,风还是可以灌进来。
慢慢的,报童发现酒楼伙计看他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他明白他再在这个位置蹲着,那酒楼的伙计就该驱赶他了。
他只好勉强站起身,迈动着冷硬的双腿,向酒楼外面走去。
当报童快走到酒楼外面走去的时候,突然一个商贾不经意间,瞅了一眼报童手里的那个报纸。
商贾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这是看到了什么?
“唉!那个伙计,别走,你过来给我看一眼。”
那报童听到这话,眼睛里瞬间就流露出光彩了。
难道他今天的第一笔生意,终于要做成了吗?
如果他卖出去一份报纸,他就能够收获一个铜板的差价了。
果然,他走了过去,那商家看了看报纸上面的标题,竟然写着“震惊!张瑞图竟然是这样的人!”
随后,商贾把那报纸翻过来,又看到上面一个硕大的标题写着“钱士升家的母猪,为何夜夜惨叫,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这篇文章的副标题上面写着,“钱士升现行记”。
这商贾瞪大了眼睛,这样也行?
可这样劲爆的消息谁不想看?
当商贾还想把这内容继续往下看的时候,却被那灵醒的报童春生说了声“抱歉”,便把这报纸拿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