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
“师叔!他赢得了你,可赢不了我!”
话里话外。
都是讽刺和蔑视米东旗。
米东旗脸色越发难看,没想到这曹达镜出言竟如此狂傲,连他这个师叔都不放在眼里。
但是——
曹达镜确实有这个资本也!
武当新一代翘楚,可不是吹出来的。
想当年。
曹达镜一双太极拳,在苍茫山大放异彩,技惊四座,傲视群英。
米东旗听说了,说曹达镜已达到拳劲运水,水成劲柱的境界。
这老头也只得暗叹长江后浪推前浪。
“师侄。”米东旗还是不厌其烦地道:“我看陈轩也并非坏人,只是事有两端,各有苦处,此事还是能文不要武,能当面协商莫要大动干戈,若打斗起来,伤了谁也不好!”
曹达镜冷笑了:“错错错!师叔,你也太迂腐了,我与你所思所想正正相反!”
“噢?此言怎说?”米东旗疑惑。
曹达镜拍案道:“我定要在擂上诛杀陈轩!教他受尽耻辱,惨状败亡!”
米东旗大惊:“如此岂不是加深仇怨?”
曹达镜挑眉道:“若非如此,天下人个个都能来欺我武当一拳一脚了!唯杀陈轩,可震江湖!所谓江湖,也不过谁的拳头大便谁能坐大,不是吗!”
米东旗眼珠子睁大了,张开嘴巴说不出话。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师侄,浑身都是暴戾之气,绝无半点武当道家的素养之法。
这种恶劣风气,竟附于武当后起之秀身上,这还了得?
“通武!!”米东旗猛地站起,口吻严厉很多,斥道:“我决不许你如此乖张暴力行事!擂台一事,断不可行!”
“师叔,你说不准便不准?”曹达镜抬起头,眼中毫无敬意,甚至流露着不屑之色地看着米东旗。
米东旗大怒:“我是你师叔!你敢不听我?”
曹达镜冷笑了:“哼!你还有何脸面提辈分?若非你被陈轩当众殴打,丢尽武当脸面,何须我下山来补救?”
米东旗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敢对师叔不敬?”
曹达镜拂袖道:“我实话实说罢了!”
“我要上禀掌教!”米东旗有些不甘地道:“定要惩教你一番!”
曹达镜阴恻恻道:“师叔,你来看看此物是什么!”
他唰地从腰间取出了一面阴阳八卦镜,镜子上刻着“太清”二字。
米东旗面有惊色:“太清使令!”
“正是!”曹达镜傲然道:“掌教已将此事全权委托于我,师叔啊师叔,你还是收起你这一套辈分!你,没资格来教训我!”
“你!”米东旗有些愤怒。
“怎么!你不服此令?”曹达镜晃了晃手中阴阳八卦镜。
米东旗气得长须颤抖,却作声不得。
“哼!师叔!我劝你还是躲在一旁,看我如何收拾陈轩!若再横插废话,我一令便叫你面壁思过!”曹达镜冷声道。
米东旗只觉得气得胸口几乎裂开,忍无可忍,唰地摔门而去,只是沉声道:“我且看你闹出个什么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