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站,许清无情地把顾储之踹下了车。
她坐在公交车上,盯着渐渐远去的顾储之,身边的黑色阴影一直在陪着他。
“接下来,我们要去找敲门鬼了。”
许清眼神里带着认真,唐文山和她说过,在敲门鬼手里,有十个普通人。
有点麻烦。
“我找到他的位置了。”陈云生说。
“离我们还有多远?”
“还有两站,很近。”
许清思索片刻,将纸公交直接隐形,她的眼睛看向远方,“接下来,我们要想办法骗他上车。”
紧接着,许清眼睛一亮,“我想到了。”
敲门鬼带着今天捉到的货物满载而归,凑足十二个人了,可以举行祭祀了。
他将身上的人扔到地上,他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他捉的男人有那么瘦小吗?鞋子也脱落在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直到敲门鬼确认他是个男人,敲门鬼才放下心,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可能他穿了增高鞋垫。
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敲门鬼耸耸肩膀,只要对方是个男人就好,不要打扰他今天的祭祀就行。
十二点快到了,敲门鬼算了算时间,现在开始刚刚好。
那么,就从他开始吧!
敲门鬼始终对这个穿增高鞋垫的男人有股恶感,他心中奇怪,上次抓他的时候明明没有这种感觉。
他的手抓住了蜷缩在角落里的男人,男人看起来还没睡醒,闭着眼睛平稳地呼吸着。
敲门鬼眼角一抽,他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对方居然还没反应,安城的人真绝,睡觉是一绝。
不管了,他拖着男人来到了门外的大树旁边,他将男人往树下一扔,激起一地灰尘。
那落地的重量让敲门鬼心里都为之一颤,他下手太重了,这男人不会死了吧!
直到地上响起了呼噜声,并且打得震天动地。
敲门鬼:……
就挺无语的,不管了,他记得昨天半夜把这小子带回来的时候就在睡觉,到现在还在睡觉,怎么能有人这么能睡?
他等了一会儿,大树底下毫无反应,敲门鬼不由得皱眉。
不对劲,他已经把祭坛放在大树底下了,这人怎么还没被吃掉。
他走了过去,准备好好检查地上的祭坛。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一只脚对准他左边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
不仅如此,被他甩在地上的男人爬起来还给他右边的屁股也踹了一脚。
男人的力气太大了,他几乎被踹得飞了起来,头不知道磕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导致额头红了一大片。
敲门鬼趴在地上,西装裤的屁股位置有两个老大的脚印,身上的西装外套沾上了黄色的灰尘,就连头上的绅士帽也滚落在地上。
他显得非常狼狈,心中升起一起恼火,他爬起来看着将他踹倒的两人。
“是你们。”
很简单的三个字,可许清却在里面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思。
“你们要和我作对?我们不是约定好了互不干涉吗?”
许清和陈云生抬脚走到公交车上,此时公交车已经停止了隐形,许清坐在靠近敲门鬼的位置。
她身体微微前倾,双腿交叉,红唇轻启:“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和平共处了。”
她带着笑意看向陈云生,“你听见了吗?”
陈云生摇头,安安静静地坐在许清的旁边,语气淡淡:“我没听见。”
许清笑了一下,“你看,我们根本没有做承诺,你骗我?”
敲门鬼恼怒,“我不是让你朋友把话传达给你了吗?她难道没和你说?”
许清摇头,“不,她和我说了。说来也巧,我以前也有个同事姓乔,我还以为是他和我说话呢。”
“你……”敲门鬼非常愤怒。
他怒视许清,好像恨不得将许清千刀万剐。过了许久,他平静下来,将滚落在地上的绅士帽捡了起来,轻轻地拍掉了上面沾染的灰尘,然后重新戴在头上。
“我看你是个女人,不和你计较,你把车门打开,我下去,你我以后互不干扰。”
“唔。”许清的两只手指撑着下巴,她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沓资料,她翻着手中的资料。
“乔门生,1987年生,2015年结婚,是著名金融大学毕业的高材生,2021年在广城车祸死亡,其妻子在一个月前改嫁,然后你就出现在安城。”
敲门鬼低下头,看向坐在凳子上的许清和陈云生。
“是又怎么样?你们又不会去对付一个活人。”
许清放下手中的资料,“我们确实不会去对付一个活人,据我们查到的资料显示,你非常爱你的妻子,像你这种程度的鬼,带走你妻子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吧!”
敲门鬼冷笑,“我妻子和我一样,聪明独立有主见。一个理智聪慧的女人带着孩子嫁给别人能给自己和孩子更好的生活,我百分百支持。况且我都死了,为什么要她一辈子不嫁人?那对她很不公平。”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抓走的这些男人,他们可能是某些孩子的父亲,就和你一样。如果他们死了,他们的家人也会痛苦难过。”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敲门鬼冷漠地说。
感化失败,接下来进行第三个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