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脑子的一根弦紧绷到极致,程江临搂着他的腰,低头亲了上去,知道姜鹿没穿鞋,直接抱着他,脚离地面。
姜鹿就这么搂着他的脖子,频频下滑。
程江临将他的脑袋摁住,稍微分开了一下,他没有抬头,目光始终跟随着姜鹿的脸上。
他沉声道:“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说完后,他把姜鹿放在床上,手上抓着他冰凉的脚踝。
程江临垂下眼睫时,睫毛长长,落下的阴影倒映在下方,眉眼很深邃,鼻梁很高,专注看人的时候,像一片深海里翻腾的旋涡。
姜鹿这才慌忙的发现自己玩出火了。
他想把脚缩回去,但是程江临抓得紧紧的,不让他动。
他讨饶:“我错了,程老板,程哥,程叔叔,程总!”
程江临眼里闪过一丝戏谑,捏着他的下颚,“我认识的鹿鹿,不是这样的,他很诚实的面对自己的错误,他也会很诚实的表达自己的……对男朋友的欲望。”
姜鹿就这么被他看了一眼,一瞬间仿佛被火花点燃,烧得五脏六腑都热了起来。
他认为的身体是一种很神奇的自然的存在。
所以一个正常人……有反应才是正常的。
现在,他想被一直抱着,希望能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姜鹿突然倾身过去,咬着他的唇,细细描绘着唇形。
程江临要了这一份亲昵,享受着来自于爱人的亲吻。
姜鹿抽空问了句,气息焦灼:“你还生气吗?”
程江临说:“我生气来源于,想你亲我。”
姜鹿刚才洗澡的时候,是真的难过死了,现在气的咬他了一下。
程江临哄着他:“我的错,你哪里都好,是我的宝贝,是我的错。”
这番话姜鹿直接见证了什么叫程江临的多样性。
能屈能伸的大总裁!
浴室门外的地面,有几件衣服,一双鞋,乱成一堆。
姜鹿在一片湿/漉漉的环境下,抱怨着:“我手都断了。”
程江临那嗓子仿佛是大提琴般优雅低沉的声音:“背过去。”
姜鹿照做了,还没问你要干什么?
背后的人一下子撞了上去。
姜鹿伸出手抵在玻璃门上,身体差点没站稳:“你吓死我!”
玻璃上面全是水珠,又湿又滑,手掌没有摩擦力,姜鹿站都站不稳。
“今天不要你。”程江临搂着他的腰,身体热度高的吓人,碰一下都烫。
程江临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情,现在的环境太差,什么都没有,他很重视,但不代表他能拒绝姜鹿的主动。
姜鹿一点都不吃他这套,鼓着嘴说:“你要了我的手,他快断了。”
“把头扭过来。”
“干什么?”
“接吻。”
最后直接被亲到腿软,姜鹿站不起来了,还是被程江临抱出去,只能说浴室就这么点大,连个能抓住的东西都没有。
感觉手掌都被磨红了。
第二天去小姨家里吃饭做客的时候,姜鹿还在轻轻的揉手腕,到了后面,直接放在程江临的怀里,让他揉。
程江临很自然的接过,放在手心里。
林仪云发现之后,关心问道:“手腕怎么了?”
姜鹿僵了一下,想把手抽回去,奈何程老板不让了。
程江临说:“昨晚碰到了。”
姜鹿附声:“对对对,碰到了。”
赵辛年正在嗑瓜子,抬起眼问道:“碰哪了?”
哪?
额……
赵辛年看了看:“也没红肿,没有瘀伤,碰到硬的吗?桌子,还是门口,如果是扭伤了,要去医院的,给妈妈看看。”
姜鹿费劲的将手抽出来了:“没事了,不疼了。”
赵辛年不解的问:“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姜鹿试图转移话题:“妈,爸在哪?”
“昨天通宵打麻将,现在在睡觉,你想他啊,去吧,在房间里打呼噜呢。”
姜鹿:“……”
哎呀,母上大人的怨气十足大。
午饭吃完之后,赵辛年拉着姜鹿进房间。
“过年,你要不要带他过来?”
姜鹿轻轻皱眉:“他应该不来吧,云姨也在这边啊,他又不能□□。”
“哦。”
姜鹿看了她表情变化:“妈,我来还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你开心就好,我就怕你吃亏。”赵辛年突然神秘兮兮的说,“我查过资料了,你在上面的吧,鹿鹿?”
姜鹿:“……”
“在上面的才不会吃亏,你看江临年纪比你大这么多,其他方面你肯定斗不过他,那至少要在身体上,战胜他!”
“其实我对这些,无所谓的,而且他对我很好,没关系,你放心好了。”
赵辛年缓慢的嗯了一声。
“后天我跟你爸就回去了,你在这钱不够的话,不用打回来,就两个老头用不着这么多钱,你小姨说这里花钱特别厉害,物价也高,不用太累。”
赵辛年说:“隔壁邻居那个阿姨,小时候抱过你的那个,她儿子今年过来这里打工,她还每个月打钱过去呢,你怎么往回打,啧啧,哎哟,现在一看瘦的跟排骨似的,你还是不要打钱过来了。”
赵辛年越说越夸张,姜鹿都笑了:“我真没事,够用,真的,我就是吃不胖啊,小时候被你养的,瘦的跟猴子似的。”
“那怎么一样,至少还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看着放心。”
姜鹿看着她眼睛,突然抿唇,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啊,国庆我应该回去的。”
“对不起个啥,我这不是来了吗。”
因为这一番谈话,导致姜鹿的心情有些不好,当然不是难过的那种,就是离别的不好。
程江临也知道姜母父母明天就回去。
晚上的时候原本买点东西给他们送回去的,但程江临先发现姜鹿情绪不太对。
问了好久才知道什么原因。
街道车辆行人穿梭,他们站在边上,程江临给他买了一杯咖啡,晚上的风很冷,让姜鹿暖暖手。
程江临问:“如果我不问你,你是不是就不会主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