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是肉身的极致......悟不出法则。”

“仙，是灵气的极致......能看见法则，却承载不了法则之力。”

鸿僧只是通过碎片信息，了解到仙魔的皮毛，却对这二族判了死刑。

这和楚天的理解，可是有些差别。

“不是说，万法归宗么？”

鸿僧听到这个，嘲笑的心更强烈了，“玩法归宗是不假，可江入大海之后，江还是江么？”

“归源的前提，是舍弃。”

“归源的节点，也是看见大海之后。”

“到了看见大海那个境界......纵有大毅力，能舍弃曾经。”

“可方法是什么，归源者能不能承受，舍弃曾经之后，随之而来的沉重代价？”

“小子，修道之路没有你想象那么简单。”

“你以为，朝闻道夕可死是笑话么......某些人，尤其是巅峰之上的人，可能就差一步，也因这一步，蹉跎一生。”

“嗯，嗯？”楚天心性得到了沉淀，却发现了怪事。

这鸿僧，怎么最近频繁讲道理，是不是大限将至了？

雾草？

“前辈，你是要死了吗？”

鸿僧气的，蝴蝶翅膀拍在了楚天脑门上，“你猜要死了。”

“你从武者向修士蜕变，眼界也要拉伸拉开......若是像四眼杂碎一样，用武修的心悟道，这辈子也走不远。”

楚天为之一怔。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就像三十岁的时候，回忆年少轻狂。

半神与真神对抗。

以真神，硬撼陆地神仙。

曾经，楚天以为自己实力佼佼，触碰了天。

而今才知道。

自己，刚刚踩在了修士的门槛上，才配得上鸿僧前辈的点拨。

这很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