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殿一叫住了他,本着关心员工的想法问:“你为什么这么关注这件事?”
伏黑甚尔本来没想这么快就给他交底,准备搪塞的时候他想起了一件事,对,就是之前的团建。
刚来的时候是还不熟悉,“团建”可是让他好·好的了解了一下这位主管。
他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没什么必要这么小心的试探,一点一点自己去寻找答案,他明明已经了解了这位主管的底线,也摸清了主管对他的纵容,那么是不是稍微放纵一点也没关系?
伏黑甚尔不是那种会纠结的人。
他直说了:“我之前死过一次,然后又活了,我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从那之后我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我想知道我到底怎么了。”
所以怀疑和这个家族有关?
荒殿一来了兴致,他拉住了伏黑甚尔:“我给你看看,跟我来。”
刚从地下上来的人,又被荒殿一拽了回去,拖进了实验室。
伏黑甚尔躺上了荒殿一的手术床,他倒不怎么慌,即使荒殿一沿着他肌肉的纹理切开,他也还能随意的和荒殿一聊天。
荒殿一不想跟他搭话,他只想专心搞研究。
经过了漫长的六个小时,伏黑甚尔完好无损的从手术台上下来。
“所以你找到答案了吗?”
荒殿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让他先回去,他得好好捋捋。然后一个人坐在实验室里发起了呆。
伏黑甚尔身体的变化,还真跟他有关!!!
只是怎么说呢,可能得从他之前真的差点把世界搞毁灭了那次说起,tt2协议只在公司内生效,只有那一次,濒临毁灭的世界整个时间倒流了,而伏黑甚尔死亡的节点,就在世界回溯的那一刻。
整个世界的时间都回溯了,伏黑甚尔按理说当然也跟着回到不久之前的时间点,之后他会按照原本的剧情死掉,但这中间出现了一点小差错。
简单来说,就是因为他死的时间点太正了,导致他不是随着整个世界一起回溯,而是在他死后的瞬间,身体被回溯到了完好的时候。
这一点微妙的时间差引发的问题就是,世界濒临毁灭的那一刻,异想体肆虐之时,是当前世界污染值爆表的一刻,置身于污染中的身体状况也被如实的反应到了现在。
简而言之,他被感染了,被异想体散播的精神污染。感染程度加深之后,下一步就是同化。
也亏了他身体素质好,内心也强大,不然根本撑不到现在就崩溃,走上死路了。
荒殿一此刻就像发现了新型疑难杂症的医生,分外苦恼。
治不了啊这,就像灵魂的绝症都市病一样,某种程度上,这同样算是一种绝症。荒殿一甚至不知道,伏黑甚尔最后会变成什么。
总之,先从控制伏黑甚尔身体的异化入手吧。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伏黑甚尔解释,肯定不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告诉他。
重新扎进实验室的荒殿一痛苦的想:“不然我把那口锅认了吧”
另一边,咒术界最近也不安生。
荒殿一和他的咒灵收容中心的存在就像一颗刺一样扎在心上,让他们寝食难安。
他们意识到了咒灵收容中心是种什么样的存在,就无论如何都想掌控它。
一次有御三家参与的聚会上,一人无意中提起:
“荒殿这个姓氏,你们不觉得耳熟吗?”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古时候,有些人的地位或者官职从姓氏就能看出来,“殿”这个字,在以前是一种尊称,如果这个姓氏拆开来看,其实应该是一位叫做“荒”的尊贵的大人,意为“殿下”。
很多现代的姓氏都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由那时最常使用的称呼演变过来的。
对现代的人来说,这些都已经很陌生了,但在一些传承久远的家族,某些姓氏仍然有着如雷贯耳的效果。
咒术师们一下子躁动起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不是说他是一个落魄小家族的末流咒术师吗?”
“这话是谁说的?”
席间有人发出冷笑。
“那种肮脏的血脉,有什么好怕的。那种人想要在咒术界生存下去,就得学着做一条好狗。我会亲自教教他这个道理,让他明白该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
众人看清说话的人之后,便不再言语。
这可是禅院家的那位少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