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澄和林昭苏都喝了不少酒,刚好调节到微醺的感觉。莫凡还只是她脑海中一个短暂的小插曲,其实这一晚,她一直隐隐担心的就是待会那个会让她终生难忘的时刻。会疼吗?会难熬吗?将来她会后悔吗?
不,不会的,她早已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今生只要他,若不能,她便孤独此生罢了。遇到他之后,她骨子里容易放弃和后退的毛病已经大改,没有什么能阻止她朝着他的方向飞奔。
好的爱情,一定是双向奔赴的。
用餐完毕,林昭苏在桌下捉住了她的手,下一秒就要起身,带她飞向令人眩晕的幸福之中。
就在这时,全场的灯光熄灭。突然呼啦啦围上来一大群人,有捧着生日蛋糕的,有打着灯牌的,女歌手也收起了性感的烟酒嗓,空气响起了热闹的《祝你生日快乐》。
林昭苏的眼神从错愕到掩盖不住的惊喜,他翘起嘴角看向心澄,眼睛里亮晶晶,整个场景就像是一颗巨大的梦幻水晶球,任何解释都变成了多余。
心澄只好陪着所有人给他唱生日歌,这当然不是她准备的,或许是酒店从登记信息里看到了他的出生日期,特地给客人准备的惊喜吧。
林昭苏闭上眼睛开始许愿,不知道他的内心是怎么样美好的期许,那个时间即短暂又漫长,短暂到后来的心澄还记得自己心脏跳动了几声,漫长到有人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入了另一个陌生的世界。
那人的动作太快,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进入了一个黑暗的房间,紧接着就被什么人重重地按在了墙上。心澄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她闻到了记忆中那个让她窒息的味道,是莫凡身上混着烟草气息的香水味,以及很重的酒精味。
这个阴魂不散的王八蛋。
“我在你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你想干什么?”莫凡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东西放在了她面前。
心澄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光线,而且不用看,她也知道他拿的是什么东西。
“关你什么事。”心澄脸热的要命,语气却毫无波澜。
“既然你这么想体验这种快乐,当初为什么要拒绝我啊,嗯?要知道,这种事可是我的强项,告诉我,你想怎么舒服?”莫凡的唇靠近心澄的耳朵,声音低沉又魅惑。
“猥琐!”心澄偏过头去,身体用尽全力试图挣脱他,但是他早有所防备,死死的压制着她,连一个让她用膝盖偷袭他致命部位的漏洞都没留。
“猥琐?我告诉你,性这个东西就是个没有感情的中性词,你以为人类延续到现在靠的是爱吗?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能给你快乐?”
莫凡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仿佛只有这么羞辱她才能抵消他看到那个方方正正的小东西时候的狂怒,这个东西竟然还是从她的包里掉出来的,认识她以来,他就没有再碰过别的女人,而她竟然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把自己交给另外一个男人,她才几岁?她就这么确定终身了吗?
“人类的进化本来就是逐渐去除兽性的过程,我比你都相信你跟谁都能很快乐。”心澄明白此刻不能激怒他,可是还是忍不住讥诮。
“你在在意我?你在吃醋”莫凡挑了挑眉,突然就有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心澄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男人的盲目自信究竟来自于哪里。
“他马上就会发现我不见了,如果你现在放手,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如果你愿意让他看到这样的你和我,现在就可以喊了。”莫凡再次凑近了心澄,整个人都是□□的味道。
心澄的大脑飞速旋转,却怎么都想不到一个万全的法子,这里都是他的人,无论如何,到最后吃亏的不过还是她罢了。
“你答应过不再来打扰我的生活的,你全然忘了吗?”心澄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既绝望又痛苦,她知道他一定会因此而动容。
“你大概记错了,我可从没答应过你什么。而且,我也是个正常男人,看见你和他一起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控制不住,控制不住这里疼。”莫凡松开了心澄的左手,然后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眼睛星光闪烁。
“不想更疼的话,就麻烦你放手。”趁他松手的瞬间,心澄迅速摸出了口袋里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腰间。上次半夜被他带走之后,她便准备了这把刀,日夜带在身边,为的就是不再被人掣肘。
这世上的事,只要她不心甘情愿,就是不能够。
“专门为我准备的?”莫凡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不愧是他喜欢的姑娘。
“疯子。”
“没错,疯子是不怕痛的,你越这样,我就越兴奋,越投入。不然咱们就试试?这世界太无聊,我早就活够了,能死在你手里,也算个不赖的结局,只是,你这一刀下去,这辈子就要赔给我了,你可要想好。”
“我这是正当防卫!”
“有正当防卫提前带刀的吗?”莫凡微微一笑,脸突然凑近,心澄心中一股无名火升起,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他以为她手里这把刀是她用来和他调情的工具吗?
“莫凡,咱们俩没可能的,你不要勉强了,好吗?”心澄当然不想把自己的一生赔给他。
“若我偏要勉强呢?”
莫凡仍是笑着,可是他的身体却突然向前,然后就是衣料破碎的声音和利器入肉的恐怖触感。
心澄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他是真的疯了吗!他这样做,她和他之间就真的没有退路了啊!
黏湿的液体流到了她的手上,她惊恐地松开了手,而莫凡则下意识地用手去捂住腹部,然后大口喘着气将头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大声的呼痛,但是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痉挛。
“心澄,对不起,我爱你。”莫凡的声音极小,每个字都像是费尽全力。
心澄惊恐至极无助地流下泪来。他到底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什么一直要这样纠缠不休,他到底明不明白,即使这世界上没有林昭苏,没有其他任何男人,她也绝不可能爱他,只因他姓莫,而她的一半姓喻。
门外的脚步声杂乱地传来。
然后有人一脚踹开了门,接着灯被打开了。
“昭,我sha人了。”心澄满面泪痕,脸像纸一样惨白。
林昭苏的眼睛突然变得和心澄白衣上面血迹一样,恐怖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