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医院,梁园东放下电话也露出了微笑,自己已经成功引起了沈秘书的好奇,这条大鱼就要上钩了。
有了沈东新的帮助,俱乐部的成员能够安排到各个关键岗位,民国政府对他就没有了任何秘密,想到这他的眼神透露出一丝野心。
说不定东亚俱乐部会升格为一个专业情报机构,到时候该叫什么名字呢,或许大石机关是个很合适的名字,就像青木公馆的鼻祖青木纯宣一样,以自己的姓氏为名。
野望让梁园东夜不能寐,每天守在电话前等着,等着沈东新沈公子的回复,可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直到第四天过去了,亲爱的沈公子依然没有给他回电话。
到了第五天晚上,他终于忍不住了,要通了沈公子的电话,结果电话那头的回复差点没让他当场吐血。
“什么聚会?你是说你的那个聚会啊,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左重一边扣着指甲,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梁园东强忍着怒火,咬牙切齿说道:“没有关系,沈公子是贵人多忘事嘛,不知道您这两天有没有时间。”
他不想绕圈子,直接说了一个具体时间,若是沈东新再这样推三阻四,他说不定就要使用强制手段了。
左重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再抻着容易将梁园东逼急了,便将话筒放到了日历旁边,并用力翻动了一会。
一会后,他笑呵呵说道:“算你运气好,我明天有空,给个时间和地址吧,李司长和刘处长那我来通知。”
梁园东胸膛不定起伏,良久后回道:“明晚五点整,我派车来接您和二位长官,有点神秘感才有意思嘛。”
左重话里有话:“好,沈某就喜欢神秘感,明天不见不散,可要是没有惊喜,梁老板,我会很不开心的。”
梁园东非常自信:“梁某这里的东西别说是金陵,就是找遍整个世界都难寻,您和二位长官一定会尽兴。”
“好吧,暂且相信你一次,我这个人就是脾气不大好,而且最讨厌别人欺骗我,梁老板一定要用心记下。”
“好的,再见。”
左重啪嗒挂掉电话,直接站了起来,五点钟见面,专车接送,这帮人很狡猾啊,就算已经确定自己的身份没问题,还是这么谨慎。
五点钟正好是金陵城的交通高峰期,别说开车进行跟踪,不被堵在路上就是好事,看来他们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经验非常丰富。
左重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古琦:“刘处长啊,那个梁院长邀请咱们去个聚会,据说他那里的好东西不少,怎么样,陪我去看一眼?”
古琦知道终于要见真章了,在电话里笑着回复:“有问题,能陪着沈秘书去参加聚会是我的福分,不知道梁老板的聚会在什么地方。”
左重敲了敲话筒:“五点在外交部门口,梁园东派人来接,咱们明天什么都不要带,敲一敲姓梁的油水,李司长到时候也会一起去。”
古琦听到电话里的敲击声,精神一振:“是,刘某明天只带了一张嘴,我安排好处里的工作,明天会提前到达外交部,沈秘书放心。”
听到古琦的话,左重终于放下了心,老古明白自己的意思了,这次去有危险,但是身上不能携带武器。
就算不能搜三人的身,梁园东也肯定会想办法试探,一旦发现武器,他们没有第二次打入对方的机会。
至于安全方面,正在监听的傅玲会立刻通知邬春阳,只要情报科人员提前进行布控,不会有太大危险。
与他想的一样,在听到电话的内容后,邬春阳和傅玲将跟踪和监视二组汇合,一同计划起晚上的行动。
首先要确定跟踪方案,高峰期跟踪很困难。
邬春阳看着金陵地图,用笔在上面画了几条线路,随即皱起了眉头,可能性太多了,外交部附近道路太复杂,前压跟踪怕是不行。
他抱着胳膊陷入了沉思,高处监视也不可行,金陵的高层建筑就么多,谁知道聚会地点在哪,出了闹市区他们就会丢失跟踪目标。
依靠交通管制控制路径,考虑对方在警署可能的眼线,这个办法更加不可行,邬春阳愁眉苦脸起来,思考着要是科长在会怎么做。
傅玲看了半天没想到办法,大规模行动的计划她不擅长,这需要长时间的实战锻炼,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留给准备的时间越少。
她建议道:“要不把梁园东的轨迹再过一遍,看看哪里可疑,提前在附近安排行动队伍,事到如今我们只能赌一赌,现在已经九点。”
邬春阳摇摇头:“不行,科长说了很多次,情报人员不能赌,情报行动也不能指望对手犯错,咱们再仔细想想,一定可以找到办法。”
经过小关山的历练,他已经认识到了情报行动的重点,那就是求稳,没有绝对的把握宁愿选择不动手。
傅玲揉揉脑袋,说了一句:“好吧,春阳你先想一想,我给几个监听点打电话问一问,说不定会有线索。”
邬春阳猛地抬起头,看向傅玲:“你说周隆阳会不会跟妻子透露今晚的地点?”
傅玲非常肯定:“不会,这个人在家很少说话,不是多嘴的人。”
她监听了周隆阳几天,发现此人在家不是看书就是睡觉,跟父母、妻子和孩子很少说话,性格很孤僻。
邬春阳想到科长在陆文宝一案中的办法,误导对手,调动对手,他思考了几分钟心中有了一个新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