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说起了汪院长的事:“汪某人案发后去了庐山,据说一见到委员长便痛哭流涕,说自己被人蒙骗蛊惑,愿意再次出国访问考察。”
左重心中叹了口气,现在正值西南作战的关键时刻,在地下党这个大敌前,光头不会大动干戈,敲打和警告汪某人才是他的目的。
果然戴春峰面带不屑:“委员长温言劝慰了他一番,让他多读一读曾公家书,汪某人回到金陵便闭门谢客,连秘书周隆阳都不管了。”
左重同样面露鄙视,作为领袖必须要有气魄,一个既不能保护心腹,又不愿承担责任的长官,如何能服众,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戴春峰不再说汪院长,转而提起了一件难事:“涉案官员都已经抓了,不过有些人背景不简单,金陵这几天乱糟糟的便是为了此事。
我这里,甚至委员长那里都有大人物去求情,所以为师现在很烦恼,处理的轻了委员长不满意,处理重了那些官员的亲属不满意。”
戴春峰确实是以光头的目的为第一要求,可他不是傻子,他真要大开杀戒,说不定第二天就要挨黑枪,特务处也多了无数个仇敌。
左重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咳嗽了两声艰难说道:“老师高见,特务处如今树大招风,处理此案要慎之又慎,必须置身事外。”
“哦?慎终你有办法?”
戴春峰有些惊喜,自己这个学生向来足智多谋,或许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帮他解决这个难题。
左重小声说出两字:“交换。”
交换?
戴春峰想了想,跟谁交换,交换什么,特务处和他有什么可以交换的东西,总不能用案件的处理结果交换,私相授受是官场大忌。
左重小声解释道:“老师,我们有其他方面没有的优势,比如那些涉案官员参与的程度有多深,有没有卖国等,这些信息就是筹码。
有人想要这些的官位,那就让他们出面推动,您只需要将这些信息透露出去,还也能卖个人情,涉案官员的结果与特务处无关嘛。”
戴春峰听完沉默了一会,左重这是要祸水东引,借刀杀人,自己也能获得一些人的感激,这个办法唯一倒霉的就是那些涉案官员。
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们跟日本人狼狈为奸,挥霍公帑、贪污腐化,人头落地那是咎由自取,委员长对这个结果想必也会满意。
只是这件事得找一个合适的人员来运作,不然事情传出去就麻烦了,他在病房里走了好几圈,回头看看虚弱的左重终究没有开口。
左重这个样子别说办事,恐怕走路都困难,可还有谁人能担此重任,戴春峰看着窗外重新陷入了思考。
一旁的李卫终于懂了,怪不得左重备受戴春峰信赖,那他能不能也做点什么,告诉处座勇于任事的不止左重一个人,还有他李卫。
当即他便恭敬请示:“处座,此事可以交给我去办,一来我位卑职轻不显眼,二可以狐假虎威借助您的威势,让对方不敢轻视敷衍。”
戴春峰看了他一眼,李卫?自己这个秘书是家乡人,为人精明可靠,代表自己处理这件事确实很合适。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在复杂的人际关系里找到突破口,这件事很重要,别到时没吃着狐狸惹了一身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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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重说:“余下在(作者的话)里,就在文章结尾处,白天更换,字数一样,不会多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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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有童年、壮年和老年,我想没有一个人会觉得这是不美满的。一天有上午、中午、日落,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这办法再好没有。
人生没有什么好坏,只有“在那一季里什么东西是好的”的问题。
如果我们抱着这种生物学的人生观念,循着季节去生活,那么除自大的呆子和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之外,没有人会否认人生确是像一首诗那样地生活过去的。
莎士比亚曾在他的人生七阶段的那节文章里,把这个观念极明显地表达出来,许多中国作家也曾说过与此相似的话。
莎士比亚没有变成富于宗教观念的人,也不曾对宗教表示很大的关怀,这是很可怪的。我想这便是他所以伟大的地方;
他把人生当做成是人生来看,他不打扰世间一切事物的配置和组织,正如他从不打扰他的戏剧中的人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