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员也是经过数年飞行的老手,今天的飞行高度不过一千米,别说跟踪,就算是你想看清日本人脸上的表情,我的人都可以做到。”
左重看了高中校一眼,把飞机当成孩子,只有真正的热爱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到这位意气风发的中校在几年后的遭遇,令人惋惜。
他若有所指的说了一句:“不知今日云层和气象条件如何,如果遇到危险,你的飞行员随时都可以跳伞。②
对于飞机这样的新锐武器,飞机没了咱们可以再买再造,熟练飞行员没了就万事皆休了,对吧高中校。”
高中校颇为意外,这位特务处的上尉居然懂一点飞行常识,至少知道飞行需要合适的气象条件,不像某些官员认为飞机给油就走。
他走到塔楼窗前,用望远镜看了看天空,又跟几个军官低声商量了一会,对左重说道:“云层和气象条件都满足,今天很适合飞行。”
至于撤退这件事,高中校略带傲气道:“我的飞行员绝不会做逃兵,再说了,日本间谍总不会扛着防空炮接头吧,左上尉你多虑了。”
飞行员跟飞机的关系,就像是骑兵和战马的关系一样,那是生死与共的伙伴,若是连自己的伙伴都可以抛弃,那还配叫什么战士。
听他这么说,左重只说了一句:“保护自己就是打击敌人,对了高中校,你派给我们的地面指挥人员没问题吧,空地间联络不断能。”
保护自己就是打击敌人?
高中校琢磨了一下,而后详细解释道:“用旗帜和地面标识指挥飞行是他们的日常工作,机上也准备了足够的纸笔和罐头用来联络。”
在这个时代,飞机和地面的联络只能靠扔纸条这种原始方式,幸好今天的任务是跟踪,只需要保证目标没有脱离飞机的视线即可。
接下来左重和高中校都没有说话,左重在想任务的事,而高中校在思考左重刚刚说的那句话,两人安静站在塔楼,等待行动开始。
上午七点多,到了空军往常的训练时间,高中校看看手表,对旁边的信号兵点点头,信号兵挥动彩色旗帜,地勤人员开始启动飞机。
“德拉..德拉...轰轰轰。”
飞机发出几声吼叫顺利启动,接着顺着砂石跑道摇摇晃晃飞上了天空,这次只放飞了一架飞机,其余两架飞机暂时待命,没有起飞。
在飞机飞过塔台的瞬间,左重似乎听到一声惨叫,便拿出望远镜看向飞到半空的飞机,只见侦察机后座上有一个人正在手舞足蹈。
“救命啊!科长!”
“呵呵,好好享受吧。”左重满意的笑了。
归有光在飞机上泪流满面,科长这一定是在报复,报复自己将他的鼻子弄破,可也不用做的这么绝吧。
这时不知道飞行员是不是故意的,飞机一个急速拐弯,将他吓得又发出一声尖叫,差一点直接昏过去。
高中校放下了望远镜,嘴角擒笑:“左上尉的下属很有飞行天赋,普通人上了飞机可是连动都不敢动。”
左重看了他一眼,没看出这么严肃的家伙,竟然也会说冷笑话,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转头看向天空。
“嗡嗡嗡。”
终究是来执行任务的,飞行员戏耍了归有光几下,很快将速度拉慢,飞机平稳的在金陵上空盘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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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重说:“余下在(作者的话)里,就在文章结尾处,白天更换,字数一样,不会多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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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有童年、壮年和老年,我想没有一个人会觉得这是不美满的。一天有上午、中午、日落,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这办法再好没有。
人生没有什么好坏,只有“在那一季里什么东西是好的”的问题。
如果我们抱着这种生物学的人生观念,循着季节去生活,那么除自大的呆子和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之外,没有人会否认人生确是像一首诗那样地生活过去的。
莎士比亚曾在他的人生七阶段的那节文章里,把这个观念极明显地表达出来,许多中国作家也曾说过与此相似的话。
莎士比亚没有变成富于宗教观念的人,也不曾对宗教表示很大的关怀。